他手上的号级普洱是之前专门为我爹拍下的,还未送上,另一个礼盒里装着的才是见面的礼数。
“见他做什么?”
“正式向你的家人道别,商议退股的事情。盛季的起步仰仗的是李叔的人脉和照拂,我现在手握的股份远超我投入所得,所以会转让给你家。”
“盛季取自你的名字。虽然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梦中的心动是无法呈上来的证据。
季行辰抿了下嘴角。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离开。”
季行辰第……数不清多少次的回绝了我的挽留。
季行辰手上的股份最早是我以谋士的名义送给他的干股,现在的股份占比裙带化的说,是“老板娘”的份额,他要摘掉这层亲近的身份。
季行辰接言道:“至于你和我公司的合作,在你方找到新的合伙人之前,我会继续按约和你的合作。你想中断的话随时可以,我们的事业一向是你更用心,所以我将这个权利留给你。”
业界同类购物平台,没有一家配送和平台不是一体的,我们公司的配送却是由季行辰的公司全权负责,擅自中断的话,双方的亏损都将不可估量。
深呼吸后,我的语气变得冷静:“我不会找其他合伙人。”
季行辰点点头。
成年人的世界有着诸多考虑,商业合作不是儿戏,从利益到员工的就业问题,涉及到的社会责任不是意气用事就能甩手不管的。我们的公司在运作上是般配的,对他来说总要有个客户,客户是谁都无所谓。
“上车吧,辰哥。”
季行辰真拿我当司机,坐上了车的后排。
他拉开车门后顿了下,看到了放在后排的书——是他先前督促我学习的书,我近期看到了第二遍。
我将车门落锁,轰了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戴上蓝牙耳机,给老李拨通电话。
“喂,爸,季行辰说他等下不过去了,他给你预备的茶叶晚点我带给你。”
后视镜里的季行辰颦了下鼻梁,我的座椅靠背被背刺了一脚。
电话另一端的李成和语气少见的愠怒,却是冲我的。
“我和你妈已经知道你和季行辰分开的事了,之前看你发那个不成体统的朋友圈,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一觉醒来后删掉了我先前所有的朋友圈,因为所有的朋友圈都与我二十五岁的伴侣有关,并发了一条与前任再续前缘的朋友圈,导致我二十五岁时的现任变成了前任。
我默声。
李成和不断小辈的感情案,老谋深算地猜到季行辰找他是谈转让股权事项的,问道:“辰儿在你跟前么。”
我装信号不好。
李成和让我好好当儿子,不要装孙子。
“让辰儿听电话。”
“你说他不来正好,你也要忙是吧,突然要出差一个月?好嘞,那你忙吧,茶叶就先不带给你了,拜拜。”
“你个混账……”
我果断挂断了混账爹的电话。
以我爹的反应和成事效率,下一秒电话该直接打到季行辰那里了,或许是从我的顾左右而言他中揣摩出了我的态度,再者季行辰联络他退股,出于对季行辰的疼惜,他也是不愿同意的,于是让我自己处理感情状况,等着季行辰再次联系他。
季行辰忙着生气,“前面路口停车。”
我无耻的黑车司机当到底:“再开过一个路口呗,那边的湘菜馆你上次不是说好吃吗,都快到饭点了一起吃顿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