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你。]
[想亲你。]
[想,cāo • nǐ。]
[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
季行辰:[?]
我看着对话框里突然蹦出的回应,瞬间懵逼,一脑袋闷进了枕头里,挣扎着爬起来才发现从我胡乱肖想那条开始,后面就没跟着红色的感叹号为我保驾护航了。
我在线撤回。
季行辰:[你说你想做什么?]
撤回无效。
我很慌张。
打字听不出语气,季行辰直接一通语音电话拨了过来,将闷声装死的我拎出来教育。
通话接通,季行辰却不说话,又发了一遍消息。
季行辰:[你说你想什么?]
我支支吾吾,删繁就简,从走肾到走心,我说:“我就是在……想你。”
季行辰隔着网线也不能邦邦给我两拳,于是正事为先地打字:[没事的话将这个看了。]
季行辰发来一份电子文件,自分开以来,工作上都由有助理从中交接,季总虽然不算爱岗,但足够敬业,看样子是他加班到这个时间,急用这份文件才临时找上我。
我止住乌七八糟的念头,收心专注地看起这份合同。
因为不时要对接细节,语音保持着通话,季行辰几乎都是打字,偶尔应一句,嗓音喑哑发沉,呼吸声很色,隔着网线都令人心神荡漾,实在难顶。
我没急着硬,感性甚至压过了生理上的本能,因为我听到了他咳嗽的声音。
“辰哥,你感冒了吗?”
季行辰默声打字:[咽炎。]
我翻身坐了起来,白天时他嗓子就是哑的,送酸辣芒果原来是火上浇油,难怪他眼神当时像是被诱惑到了,想吃,却凶巴巴的拒收。
我又支棱起来了。
我边回他消息,边窸窣地穿衣服,在风风火火的动身声中,季行辰问:“你又在折腾什么。”
“去超市买梨——网上说咽炎喝冰糖雪梨水会有缓解,我学着煮一下,明早带给你。”
我和二十五岁的我有着相似的脑回路,我们的示好也是相同的。二十五岁的我也会在季行辰犯咽炎时为他煮雪梨水。
家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开着门,我索性溜行着,走过和季行辰并肩走过的路:“辰哥,你向天上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