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盛琰还是当年的李盛琰,严荧还是当年的严荧,人没有变,只是软弱了的严荧的抗拒之心淡了一点,而情况,并没有严荧想象的那么糟糕。
严荧在床上躺了一阵,等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起身洗了个澡,在李盛琰的衣柜里找了家居服穿着。
李盛琰比他大一号,家居服穿在严荧身上飘了一点,但上衣能穿,裤子腰围紧紧带子,裤腿折两折也能穿。
他刚出去,打算下楼去车上把他那个装了两身衣服的手提袋拿进来,就听旁边有人在吼:“李盛琰,他跟了我十多年,你tā • mā • de不帮我留他,而是赶他走,我看还是你tā • mā • de滚好了!”
是董众望的声音,严荧顿了一下,转身去了隔壁。
隔壁的门是开的,严荧走到门口,敲了下门。
正在片面激烈讨论的两人,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李盛琰一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瞬间一亮,朝他这边大步走了过来,而董众望从他的衣服,看到严荧脖子上的吻痕,目瞪口呆,呆在原地。
“醒了?”李盛琰过来就道。
严荧看了一眼他,朝董众望看去,微笑,“好久不见。”
“wǒ • cāo!”董众望重重抹脸,抹完脸,又是一声,“wǒ • cāo!”
只有这两个字,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你们聊,我先下楼。”打完招呼,严荧打算下楼去拿他的衣服。
李盛琰跟过来,“你饿了?阿姨在厨房做饭,你想吃什么?你下去跟她说。”
严荧看他跟到电梯口了,嗯了一声,“回去吧。”
李盛琰没动,等电梯门开了,严荧进去了,电梯门要合上的那一刻,他扶住电梯门,咬着嘴道:“你不走吧?”
“不走。”
“哦,哦。”李盛琰放开了扶住电梯合闭口的手。
等严荧走了,他回了书房,就见董众望张着嘴跟个shǎ • bī一样地问他,“是真睡了。”
李盛琰想了想,把身上T恤往上掀了掀,把后背的抓痕露给了董众望看。
等他回身,又看到董众望目瞪口呆的样子,他矜持地抿了下嘴,道:“等下一起吃饭。”
一起喝酒。
“wǒ • cāo!”董众望又是重重的一声,身体往椅子里一倒,“老子服了。”
这tā • mā • de真是个角啊,董众望搞不明白了,“他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的?”李盛琰不喜欢他说严荧的口气,皱着眉头道:“你管他怎么想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wǒ • cāo,”董众望只想骂娘,“他要是一时性起,睡完了又不想对你负责任就又不见了,你要是跟老子来哭,你就给老子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