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每天做力量训练,时常加码,该有的肌肉一块不缺,斗殴一个顶仨,轻而易举地拉开,对江舒亦叹气,“不行就去后面。”
江舒亦扭头看,后面贴着小猪佩奇的卡通图画,卡哇伊的彩色霓虹灯闪闪发亮,“儿童区”赫然显示其上。
又好气又好笑。
周遭的人玩得不亦乐乎,箭矢嗖嗖穿空而过,钉在靶子上,就没见谁拉弓费劲。
江舒亦狐疑地看靳原,“你刚才从哪拿的弓?”
“这是弓的问题吗?你平时吃饭能不能多吃点,一口两口喂鸟呢,”靳原笑了声,“说错了,鸟不挑食。”
“谁能吃得比你多,”江舒亦让人换了把新的,靳原凑近观望,江舒亦单手握弓箭,推开他脸,淡淡道,“三碗四碗喂猪呢。”
到底没接触过,江舒亦总脱靶,练了会儿才逐渐上手。射箭区宽敞,两人一组轮着玩。李元炘和他隔了个位置,在通电话。
他也住教师公寓,大门锁芯质量差,屡次卡钥匙,便找了人换新锁。维修人员此时在门口等,李元炘说抱歉有事在忙,跟他们约下次。
陪金发蓝眼女射箭时,瞄了眼江舒亦。
原本就对他心怀不满,经过方才那一遭,更是怨怼。见到他生疏的拉弓动作,终于找回了点自信,积攒的愤懑有所抒解。
不屑地暗骂,菜狗。
在射箭的分组比赛中,故意晃到江舒亦面前。他学业一塌糊涂,吃喝玩乐倒在行,想借此羞辱江舒亦,刚摆好姿势,发现人不见了。
玩了会儿弓箭,江舒亦和靳原转战射击区。
射击区用的小口径仿真shǒu • qiāng,枪械种类少,主要仿的是意大利的贝雷塔和奥地利的格洛克。
子弹小到离谱,由软铅和塑料制成,击靶后严重变形,不易跳弹伤人。
这里也有分组比赛,四人一组,搞气氛闹着玩的。
密集的“砰砰”声中,江舒亦握着仿真的贝雷塔M9,掂了掂重量,太轻。真正的军用shǒu • qiāng较重,弹容量大射速高,子弹也是实弹。
他是伦敦一家野外实弹靶场的高级会员,早期爱用这款贝雷塔,之后倾向于选威力大的步枪。
扫射时,巨大的后坐力能瞬间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江舒亦有些怀念,摩挲枪管。
他手指骨节明晰,有着读书人落落大方的贵气疏朗。靳原一看,觉得和枪实在不搭,“没玩过吧?我教你。”
“教我?”江舒亦握住枪托,笑得不明显,“你玩了多久?”
男人骨子里对枪械毫无抵抗力,靳原手上的薄茧就是玩出来的,正要应,被个扎丸子头的混血女生打断。
眼睛大而黑,明亮有神,穿着袭鹅黄色的荷叶边连衣裙,邻家女孩般清纯可爱,交握双手,有点紧张羞涩,对他俩讲:“你们好。”
中文流利,问能不能四人组队参加射击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