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是叫疼,这种程度的疼在以前那都不什么。汉子是被蒋州养娇了,蠢笨的人也学会了示弱求饶的道理,因为这道理实践在蒋州身上确实挺有用的。
说完,还要扭一下粗腰,裙摆随着依荡。夹一下腿间的手,示意他是真的疼,为自己的撒娇找个充分有理的证据。
但这次,蒋州不为所动的加大力道,细长手指狠狠勾住那穴口往外拉,把圆形拉成了一条直线。
汉子疼叫一声。险些要哭出来。他哭音夹着急速的解释,混合不时的疼痛吸气。
“啊,嘶,我好疼,行州,没有人摸的,我夹住腿了,你说了不准让人摸的,呜呜,我记住的,好疼,行州,你疼疼我,好疼,不让他们摸,呜呜呜呜呜,行州我错了,我疼,呜呜呜”。
他娇得却忍不住要喊疼,喊完又想起自己应该回答,急忙向人表忠心,表明自己好乖,把行州的话都放在心上,没有犯错。
可是那手却不见半分松懈。他疼得厉害,他真的好疼,蒋州从来不这样对他的。
他那脑子当然没想到,他是碰到蒋州的逆鳞了,蒋州让他去工作,让他去上班,让他离开自己的生活范围,去到没有自己的外面的区域。
是见他那样自卑不安,恐惧着急。是要让他能走出来那个充满不好情绪的地方。是让他能够与那些不安不快自责愧疚说再见。
但他去干什么了,去上班让人欺负,脏活累活他干。去让人嘲笑讥讽,不出言反驳,默默忍受。带去的饭被人倒了也不说,饿着肚子干活,也不会买一盒剧院里的饭来垫着肚子。
还有许多吃亏受伤的事,几天的班而已经竟然难得数清楚。
这些不公平的肆意妄为的事情,但凡他给蒋州提过一句,就算不是明说,而是隐晦的道出隐言。
就算没有隐晦,那么从那充满欺压的环境回到蒋州的身边时,他或许不经意的表现出一丝不快。
蒋州都不会这样。这样心疼。
令蒋州真正生气的,不是汉子犯错了,是汉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和笨拙到了尽头的人还能谈什么道理。
蒋州松开了手。这场始于静默,终于沉默,以蒋州单方面展开的暴怒,到达了顶点,骤然坠落。
是呀,和笨拙到了尽头的人还能谈什么道理。
“行州,行州,你还生我气吗?”。
汉子第一在意的不是松开了的手,而是那蒋州是不是还生他的气。
蒋州没有回应他。他冷淡的看了汉子一眼。后退几步,沾着液体的手,从衣包里掏出烟来点燃。
细长的烟夹在手指间。蒋州偏头抽了一口,吐出烟气,心里已经冷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