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沈逢喝着咖啡也不说话,魏如实叹了口气,“我说的是真的,这事你可以去问老爷子和他爸。”
大可不必,沈逢曾经的心如死灰不是赵白没帮他,他在意的,恰恰是赵家的人最不要意的。
例如忠诚。
曾经沈逢以为赵白跟他爸赵戚还是不一样的,结果还是一路货色,沈逢也是跟赵白分手了,才懂得赵白母亲曾经对他笑过的笑容里藏着的那些苍白无力。
有些人不是可能改变的。
“见了就跟我聊这些?还是说现在他达到要求了,可以和我在一起了?”沈逢已经平静下来了。
又能好好说话了。
这人能把赵白迷得神魂颠倒也是有原因的,他有时候像野性难驯的野马,狂野又自由,有时候又像把冷静克制的兵器,在出最后一刀之前能掩藏住自己的锋芒,魏如实叹了口气,道:“差不多了,就差一点了,今年一过就可以了,但没有完成之前还是要低调点,老爷子几个堂兄弟那边都在盯着他,他之前接管宝丰得罪了那边不少人,他们私底下动作不少,要是知道赵白和你又在一起了,你也有危险。”
“他还在酒店?”沈逢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把杯子往旁边的垃圾筒里扔去,淡淡道:“去酒店见他吧。”
危险不危险,他无所谓,但他不愿意和赵白在一起,谁来,他都不是赵白的谁。
房间一推开,沈逢就看到赵白绑着绷带的脚搭在一张脚凳上,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他,眼睛就盯着沈逢的脸。
沈逢的心情还挺平静的,就跟之前几个小时之前在酒店门口碰到赵白一样的平静。
他年轻的时候精力无限,身上的爱恨浓烈,没想到他在一个赵白身上就把他最为浓烈炽热的感情用干了,这是后来的他没有想到的。
人的感情一生总共可能就那么点,用完了就没了。
沈逢现在想起赵白犯的的恶心都挺淡的,不像刚分手那段时间,他只要想起这事,吃啥吐啥,有那么两年时间只能靠酒精维持生命。
那几年,戒掉对赵白的情,就像又在戒掉他的一条命一样,把他所剩不多的那点感情都耗尽了。
赵白定定看着他,沈逢也搞不清这眼神跟以前赵白看他的有什么区别,反正挺专注的,就是以前沈逢对上这种专注会情不自禁想笑,现在只有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