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穆时海并不买账,勾勾手数到三还是老老实实交了出去:“偷假条干什么?”
“是拿!不是偷!”许迟川插着腰:“拿自己同桌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
“……你拿假条干什么?”
“唔,去趟医务室,”许迟川倒在桌子上,含糊不清的吐词试图蒙混过关:“有点头晕,马上月考了,压力太大。”
穆时海抓起他就要往外走:“现在就去。”
“不不不,不用,”双手死死抠住桌子边说什么都不肯起来:“躺一下就行。”
犟不过撒泼打滚儿的崽子,穆时海一张脸拉得老长,接满热水的杯子往许迟川怀里一塞,收走他手里的营养快线:“多喝热水。”
许迟川觉得这句话特别耳熟——每次黄婧生病,谢子煌都会这么说。
盯着他喝光最后一口热水,穆时海还是坚持去医务室看看,许迟川没了辙,咬咬牙再出卖一次灵魂:“哥哥,我不想去。”
大获全胜,却败走麦城。教室门口陆淼一眉头紧锁,左左右右翻来覆去把他看了个遍:“是哪儿不舒服?胃病犯了?做题太多脑袋疼?还是上次原枭撞的地方还没好?”
“别摇我,”撇开陆淼一的手,许迟川感觉自己要吐了:“我没病,就是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不说,保密。”
陆淼一上下打量,透过冰凉的镜片发射怀疑:“小崽儿,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要瞒着爸爸去约会?”
“……滚!!!”
好不容易摆脱陆淼一,又被一条眼熟的白色连衣裙挡住去路——一脸不忿的江大小姐说什么都不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