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嫣红的唇已经悄然凑近,近到能听见另一颗心脏砰砰有力的跳动,甚至紧张地舔了舔嘴角。
碎成粉渣的理智归位前,舌头最柔软炙热的嫩肉已经鬼迷心窍地偷偷舔上了粗糙的月牙,蜻蜓点水的一吻,舌与疤热量交换,微涩稍咸的触感绽放在舌尖,飞快抬头看一眼还在熟睡的人,粉红的小舌头悄悄扫过月牙尾巴,留下一点微不可查的湿糯。
闭上眼睛睫毛抖得厉害,使劲往穆时海胸膛里拱了拱,然而过了十分钟却再也装不下去——他想上厕所了。
崽崽很想,但崽崽不敢。
穆时海的起床气发作起来堪比广岛yuán • zǐ • dàn爆炸,中午午休没睡饱被强制喊醒的大少爷能摆一整天臭脸,打球都比平时砸得狠些。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尿裤子和哄少爷之间,许迟川毅然选择后者。心底默念三遍“驯服秘诀”——态度要好、坚持不懈、耍赖撒娇,清清嗓子开口:“时海哥哥……”
穆时海眉心微动,迷迷糊糊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诓哄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别闹……睡觉……”
眼看着他又要睡过去,许迟川咬咬牙把心一横,义无反顾翻身骑上穆时海的腰,两只手撑在枕头边,对着耳边轻声道:“哥哥起床了……”
被活活拱醒的大少爷带着暴躁和愤怒从梦中醒来,睁眼就是衣裳皱巴头发凌乱的许迟川,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正望着自己:“想上厕所……”
简直气得吐血:“你自己去啊!”
然而许迟川指一指被子,满脸无辜:“你夹着我腿了……”
“哦,”穆时海阴着脸,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那就别去了。”
“不行,”灰色大床上四条光溜溜的大长腿相互辖制纠缠,下意识夹紧腿:“……憋不住了。”
“尿裤子里。”
离膀胱溃堤只差最后一根稻草,滴溜溜的眼珠越张越大,忽而狡黠一笑,趁穆时海不备迅速曲起膝盖——轻巧一顶直击小腹。
“嘶!”
“嘿嘿,”抽出双腿推开倒在身上的人连滚带爬跳下床,冲捂着肚子痛到拧眉的男孩吐吐舌头:“精神不错,晨勃现象非常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