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开怎么睡。”
“哦哦哦哦,对对对,睡觉,睡觉。”
是真的累,写了一半的试卷还没收直接趴着睡着了,嘴巴微张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打湿了卷子,穆时海扯了张纸巾,塞到他嘴巴底下垫着,完事若无其事收回手,又高贵冷艳地对着窗户继续发他的发呆去了。
许迟川醒来后发现下巴上沾了张湿的餐巾纸,呆呆指着桌上那一滩晶莹:“口水?我流的?”
“怎么可能,”穆时海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和蔼:“明明是猪流的。”
许迟川:……
下午两节体育和班会都被陶一鸣改成了自习,但没有人哀嚎着要出去,连沈乾松都装模作样拿出课本临时抱一抱佛脚——按照黄婧偷听到的小道消息,老陶很有可能会在月考后开一场家长会,嚣张如松哥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只有穆大班长还对着空荡荡的桌面发呆,许迟川看不下去了,一摞笔记本豪横地过去,强行打断他和空气的灵魂交流:“拿着。”
“?”
“所有课的笔记都在这儿。”
“??”
“你先看,看不懂的问我。”
“???”
“看着我干嘛?看书,复习!”
……什么时候读书也和他有关系了:“????”
许迟川瞪他:“你看不看?”
“不是很想看,我去上厕所。”
“不行,你想看,”许迟川按住他大腿,龇着牙看起来凶神恶煞:“快看!”
“……不看,”怎么还有逼人学习的:“不会。”
“都不看你怎么知道不会?”
“我就是知道,”穆时海有些不耐烦了:“看了不会看了没用,不看就是不看,你烦不烦,这破书念不念都一样,反正都要……”
都要被赶出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