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以后,我去银行查了余额,”许迟川掏出那张卡,冰凉凉沉甸甸,就和交给他时一样,“五十三万八千。”
“上个月又去了一趟,”他说,“刚好八十万。”
“阿姨每个月都在往里面汇钱。”
“我猜她应该知道了你出国的事。”
“所以打得比之前还多。”
穆时海看着手里的银行卡,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和杨舒书是最近两年才重新联系上的,但女人却只字未提钱的事。
他嗓子有点哑:“你没花?”
“花了一点,”许迟川很诚实,“都补回去了。”
大一第一个学期,刚和家里闹翻的时候,硬起头皮除了学费一分钱都不要,但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交完望着卡里不到八百的余额,走投无路动了穆时海给他的卡,不多,三千块,扣扣搜搜过了两个月,直到在瞿淮帮忙下找了一份家教,生活费才算有了着落。
“许迟川!”
穆总动了大气,满脸风雨欲来的阴沉,甚至动起了手,啪啪两声落在屁股上,清脆响亮:“谁让你补的?”
许迟川捂着屁股怒了:“你干什么!”
“给你就是让你花的!”
“我花了啊!”
“花个屁!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男人气急了,啪啪又是两下,气红了眼咬牙切齿,“小王八蛋!”
“不听话!”
许迟川:……
二十四了,还在挨男朋友的揍,忍不了。
刚要还手,穆时海一使劲,猛地把人拽回来辖制在胳肢窝下,脸色阴沉依旧,口气和眼神却已经软了下来:“算哥求你。”
“乖一点。”
边说边摸上他那细得快只剩骨头的腰,突然就低落下来:“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