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色苍白,涔涔流着冷汗,十九年前,七岁的穆时海被她冤枉,关在衣橱三天三夜,差点死在那个雨天。
十九年后,她的儿子摔断了腿,几乎死在了这个雨夜。
“不,不,不,”她啜喏着,嘴唇干裂颤抖,“是你,是你干的。”
“小宇是你弟弟!”女人几近崩溃,“亲弟弟!”
“我干了什么?”男人反问道,“酒是他喝的,赌是他打的,车是他飙的,交警检查过现场,车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你说,我干了什么?”
穆时海抽了张桌上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不是我要他买了新车忍不住想显摆,于是打晕了保镖从家里逃出去找朋友喝酒;”
“也不是我让他喝多了去赌钱,输光了酒气上头要和人飙车翻本。”
“更不是我让他下着雨酒驾,还要一路油门踩到底。”
看着女人枯索绝望的眼睛,穆时海缓缓俯下身,凑近耳边。
“从头到尾,我只做了两件事。”
殷执梅瞪大了眼。
“第一,卖给他一辆车。”
“第二,打听了一下一年前被他飙车撞死的男孩,家里独子,但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男人声音如恶魔般低响,“你猜穆时宇今晚,跟谁在一起喝酒?”
“殷执梅。”
“我还是那句话。”
“人做天看,报应不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赤红了眼,一边笑一边流泪,“你、你很好。”
是她的错,十九年前不该心慈手软。
“果然是条疯狗!”
“没用的,没用的,”殷执梅擦了泪,疯狂而清醒,“你妈斗不过我,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她掏出一个U盘:“这里面的东西,我用它让你痛苦了七年。”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