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招惹了。”
穆时海打断她的话,眼神定定,深得可怕。
“就没有放弃的话。”
沈斯静脸色又变了,蹭的站起来,仰头和他对视:“我不同意。”
“不管你说再多,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一个家长会愿意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你们还年轻,不要把一时冲动当成一辈子的喜欢。”
“一时冲动?”穆时海笑了,“伯母,您自己相信吗?”
“难道我们冲动了七年,还没看清这到底是不是喜欢?”
沈斯静语塞,又道:“那就怎样?”
“和现实社会的残酷相比,那一点喜欢根本无足轻重,结婚生子才是正道,就连国家法律也不承认两个男人相爱的合法性,你和我讨论这些问题,不仅徒劳无用,而且毫无意义。”
“真正爱一个人,不该为他好吗?”
“难道你忍心看着小川被人指指点点,在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是个喜欢男人的神经病?”
“阿姨知道你对他很好,”她语重心长,“那就做朋友,做兄弟,不好吗?”
穆时海沉默许久,久到沈斯静以为他被自己说服,却见他再次抬起头,沉沉吐口。
“不好。”
拿命去爱的人,怎么只甘心做朋友。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久久对峙谁都不肯相让,沈斯静气结,正要发作却听见滴的一声,门开了。
两人双双转头,脸色皆是一变。
开门见到沈斯静那一刻,许迟川浑身发冷,血液逆流而上,有一瞬晕眩的可怕,连伯爵的绳子都没力气牵。沈斯静还没开口,一只欢脱的小狗呜呜跑到她脚边,眼珠子滴溜溜很热情地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