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体委小酌了几口,满脸通红,开始说起了胡话。
他先是感慨这一路有多么不容易,接着又抓起池年的衣领,示意大家安静,问:“你们知道,咱班能打赢八班,谁的功劳最大吗?”
队员们想到的肯定是负伤不便也要和他们一起的学委贺昀戚。
但体委却说出了意想不到的名字。
“池年!如果不是池年这小叛徒和宋橘明谈了恋爱,把哥几个给看眼红了,我们能坚持每天都加练一个多小时吗?!每天下午看着池年在人家八班的场地给宋橘明送水,我们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于是大家伙都铆足了劲,拼了老命也要把球练好,就为了能在正式比赛的时候耍耍帅,出出风头,让妹子们也来给我们送送水!谁想到,宋橘明那家伙输了都还有妹子等着安慰!这也太不公平了!脸就那么重要吗!”
“池年!”体委的语气越说越气愤,抓起池年的胳膊使劲晃,“我命令你把你男人给我们看好点!别来和我们一群单身狗抢妹子了!男德!男德!维瑞古德!”
面对五大三粗的篮球队队员,池年敢怒不敢言,连连点头,保证绝对让宋橘明回去跪着抄写男德圣经,不再妨碍各位大爷的脱单道路,心里却在吐槽,单身狗真可怕,眼红他们的单身狗更可怕。
好不容易从体委的魔爪下逃脱,正准备溜之大吉的池年却瞧见了自己的好兄弟傅金元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平时热衷于这种社交场合的他竟一言不发坐在角落,握着手机,唉声叹气。
在两肋插刀的兄弟和拼刺刀的好兄弟间权衡了一下,池年还是给宋橘明发了个消息,让他再等自己几分钟。
“元宝,咋啦?”看见宋橘明发的笑脸,池年满意地收起手机,“放下豪言请全班人吃饭,结果发现账上余额不足,这会儿在苦恼逃单的理由?”
“怎么可能。”放以前被调侃了肯定要来一句感情充沛的“去你的”的傅金元竟意外表现得比较平静,甚至算得上提不上劲,看起来有点失落。
“那怎么回事啊?”池年继续问。
傅金元抬头看了池年一眼,想到这货没眼力见的性格,又垂下头叹气:“算了,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