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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池年的嘴时常没一个把门的,但想到池年并不愿意当自己弟弟的宋橘明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所以干脆就和池年一样,一推门就冷着脸说他也不想要池年这个弟弟。
听到这话的池年立马就来劲了,说要和宋橘明来个君子之约。
宋橘明还以为什么呢。
结果池年说要和他打一架,谁输了谁就是弟弟。
宋橘明一开始懒得和池年一般见识,不管怎样,他比池年大几个月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他真的输了,他也不打算遵守承诺。但池年眼见他不理不睬竟然放下狠话,说他如果输了就在小区裸奔。
宋橘明发誓,他接受挑战绝不是因为想看池年裸奔,他只是单纯扛不住激将法。
结果显而易见,池年根本不是宋橘明的对手,不管让几只手,他也只会小猪挠挠。
每次看到池年的那些花拳绣腿三脚猫功夫,宋橘明都要例行困惑一下,他到底凭什么当上了街溜子的老大。
凭他裤子的洞最多?还是凭他小腿裤颜色最多?
宋橘明虽不解,但池年是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打架功夫还是挺厉害,所以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宋橘明收拾到嗷嗷叫哥。
输了就是输了,池年愿赌服输,当即就要脱裤子趁着晚上没人在小区裸奔兑现承诺,但顾及到他们一家人还要在这个小区住很长一段时间,宋橘明赶紧拦住了他。
池年心里窃喜,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没想到宋橘明第二天放学不知道从哪里扛回来了三脚架和相机架在客厅,池年刚回家,他就来一句:“好了,脱吧。”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池年双手环胸,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自从知道自己真的打不过宋橘明后,池年在他面前就少了一份容易招打的嚣张和挑衅,多了一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知觉,所以不等宋橘明倒数三个数过来拿人,他就规规矩矩对着相机脱到只剩一条印有灰太狼图案的内裤,然后绕着客厅跑了好久,一直等到电池没电了,宋橘明才慢悠悠地放过他。
如今每当看到池妈放在客厅拿来扫灰尘的鸡毛掸子,池年总能回想起那段宋橘明抄着鸡毛掸子呵斥他,让他继续跑的痛苦回忆。
夏日,午后,少年,鸡毛掸子。
这就是池年的青春伤痛文学。
痛!实在太痛了!
据受害人回忆,那段视频至今都还在宋橘明手里。池年一直想要找到原视频并销毁,但把宋橘明的电脑翻了个遍,他也没找到宋橘明究竟存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