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项北点头后,周屿白拉着林项北的胳膊,往人山人海的队伍那边走。
正是人最多的时候,fastpass人也多,还是要排上一会儿,两个人今天出行都没戴帽子口罩墨镜,关注他们的路人也不多,玩起来都顾不得去观察别人,只有排在前后脚的游客会被难以忽视的颜震到,但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排队往前慢慢走,林项北想起很久以前坐摩天轮,误以为周屿白恐高,不由得笑起来。
周屿白问他笑什么,听完林项北说的以后摇头:“我那时候也以为你有恐高。”
结果事实是两个人都没有。
再回想起来,总有种恍如隔世般过去很久很久的错觉。
过山车两个人一组,林项北和周屿白刚好排在最前面,就直接选了第一排。
第一排视野最好,胆子大的人自然不会喜欢往后坐。
过山车缓缓攀升到顶端,下落的一瞬间,后排妹子的尖叫声和大笑声直入云霄,林项北闭上眼睛感受急速降落带起的风,嘴角无意识扬起轻松的笑容,不知道周屿白在转过头看他。
两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回环,最高处不算非常高,二十七米的高度不足以让林项北和周屿白有什么紧张刺激的感觉,但七十多公里冲起来的速度还是很舒爽的。
结束回到原点时,不同于有的游客面如白纸,惊魂未定,有的大笑兴奋想再来一次,林项北晃了晃吹乱的头发,看向周屿白:“不够高。”
周屿白从储物柜里拿回小黄人和海绵宝宝的水杯,两人一起往外走。
周屿白闻言笑:“等有完整假期能自由支配时间的时候,我们去新泽西坐目前最快最高的过山车。”
林项北根据指示牌往下一个目的地拐弯,偏头:“有多快多高?”
周屿白记忆力很好,尤其是记数字相关过目不忘,不假思索报出准确数据:“最高点一百三十九米,时速二百零五公里。”
比刚刚坐的过山车要高五倍,快近三倍。
这种速度下,风驰电掣不仅仅是一个形容词,而是切实的能感受到远离地平线冲向天空的刺激感。
周屿白从林项北眼里看出一丝心动,不由得在心里将这件事安排在了未来的某个节点。
有太多想要一起去做的事,还好人生漫长,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谋划憧憬,总有一天能够全部实现。
周屿白无意识走神时,林项北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弯起眼睛指了指身后的某个位置:“我们去漂流。”
在听清林项北说什么之前,周屿白已经下意识地先点头:“好。”
他们买了一次性的雨衣,跟其他排在一起的游客坐成一个圈,顺着激流蜿蜒前行,雨衣也不能完全避免被水打湿,尤其是鞋子被水泡过,全程都很潮湿。
往下冲刺的时候,同一批漂流的小朋友大笑着尖叫,平日里表情少有波澜的周屿白看向林项北,两个人同时被下落时打下来的“巨浪”浇成了落汤鸡,看着对方笑起来。
在激流勇进出口处烘干全身后,两人先去吃了午饭,汉堡上印着米老鼠,被不解风情的大人周屿白毫不留情地咬掉了耳朵。
一天下来好像是在尽情的浪费时间,又好像是在慢下来享受最好的时光。
临近傍晚时,红霞连成片蔓延出一片迤逦的云海。装点如童话小镇般的长街上无数花车经过,耳熟能详的童话角色载歌载舞笑容灿烂地转着圈挥手示意,色彩斑斓的城堡在逐渐降临的夜色中亮起梦幻的光晕,整个世界都有种不真实的美好。
热闹,喧嚣,笑声和音乐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旋转木马的光晕像放大的八音盒,笼罩上了一层令人不自觉微笑的魔法,光影交织。
夜幕降临,整个游乐园像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童话世界一样,亮起无数盏彩灯。
人群拥挤,林项北回头时,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摄像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丢了。
人群逐渐往一个大方向涌去,烟火不久后就要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