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至死是少年。”林方歧说完这句,就一声也不吭了,像是在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
他专注地把手上的雪越团越大,绿化上那点儿白全被他给沾了个遍,等两人在寒风落雪天理摸索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整合出一个小型的、看上去勉强是个雪人的三不像。
把掌上的雪人来回瞄了三圈,林方歧眉头越皱越深,狐疑问:“是不是丑得有点过分了?”
“……它可能只是美得不明显。”
林方歧:“……”
路越凛:“……”
林方歧一腔火热消失在这丑陋的成品上,他看向团不到雪嫌手冷不敢动的小孩儿,不大点儿的萝卜头围着他眨巴眨巴眼,对林方歧手里的丑玩意儿爆发出强烈的渴求欲。
僵持两秒,林方歧最后把雪团放到了地上。
路越凛扬扬眉,林方歧则是转身就走,等路越凛跟上去离开,萝卜头们爆发出一声欢呼纷纷围了上去。
“下次买个模具。”路越凛说:“做个好看的出来。”
“指不定没下次了。”林方歧看着飘扬的雪花,突然他一侧身,两手“唰”一下抬高贴在了路越凛脖颈的位置,路越凛毫无防备,手掌的寒意冻得他一哆嗦。
林方歧摸完就跑,完全不给路越凛还手的机会,路越凛追上去,林方歧的笑声响彻楼道。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向楼上跑,楼板“咚咚”,直到林方歧在房门处停下,他气喘吁吁,被路越凛揽臂强势拥进怀里。
“干嘛?”林方歧喘着气问。
“抱抱你。”
林方歧笑笑,平缓呼吸,歪头将唇印在路越凛的侧脸。
他说:“那我得亲亲你。”
呼吸交缠在一处,林方歧环着路越凛的脖颈,路越凛眼底一暗,更重地回吻。
房门顶开推搡着进入,路越凛将林方歧带回房间。
他们激烈地渴求对方,满室的温度是凉的,身体却灼热,一室混乱后,林方歧困意翻涌,他抓着路越凛的小臂睡着,醒来却独自躺在床上。
夜已经黑了,林方歧皱着眉开灯,起身慢慢走出房间,客厅开了空调,温度高得吓人,咕噜咕噜的动静不停,林方歧看见桌上冒泡的小火锅,墩墩和路越凛却不在。
心里斥责路越凛安全意识不够,林方歧摸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铃声却在门外响起。
墩墩叫了一声,紧接着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传来。
“过来搭把手。”路越凛在门口喊。
“啊?”林方歧走过去,边走边道:“你怎么煮着火锅就出去了。”
“小火,没事,我看着时间的。”路越凛牵着墩墩走进房间,林方歧还想说什么,突然瞥到他手上白色的小玩意儿。
“雪人?!”林方歧诧异道:“你下去堆雪人了啊?”
“它长得有进步吗?”路越凛把雪人递给他,两手交接的时候,林方歧碰到他掌根的凉意,于是在路越凛撤回手时,追握上去。
“怎么不叫我一起。”
“看你睡得太香。”路越凛没敢解开墩墩的禁锢,墩墩就围着两人绕圈,狗绳缠上小腿,路越凛问:“还行吗?”
“行,挺行的……吧。”林方歧打量手上那个在暖温中加速融化的雪人,它有点面目全非了,形状带着凌乱的囧感,基础分应该只有二十,但加上附加分,林方歧勉强还是能打个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