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筠跟没听到似的,把已经退到床边的辛扉捞进床中央,笑了笑,“知道了,我就是想着,你能一点一点地接纳我,但是最近我有点着急了。”
辛扉再次往床边退,快给羞哭了:“什么……一点一点地接、接纳你?”
丁筠有点茫然,随即才反应出他话里的无心酿造的深意,慌忙往床的另一边靠,“不是不是,扉扉、辛哥,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正经。”
两个人各自退向床的两侧,留下宽敞的床中央,像条湍流的河。
辛扉一脸防备,问丁筠:“你还不走?”
丁筠内心挣扎了一阵,抓紧了被子,“我不走,我难受……但我保证不说话了,也不碰你,行吗?”
辛扉脸红,隔了好一阵,终于放弃抵抗:“……行吧。”
他走下床,给丁筠又找了一床被子盖上,两人各躺在大床的一边,关灯睡觉。
“扉扉,你睡着了吗?”黑暗里,丁筠仍旧不老实,他一想到身边睡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辛扉,他怎么能睡得着?
辛扉不说话。
“扉扉,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啊?”丁筠侧过身,面向辛扉躺着,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光线穿透窗帘泄进房间,只照出辛扉的一个轮廓。
漂亮的人,就连轮廓都很漂亮!
“我想着,既然你嫁给我了,就别想着跟我离婚了……”丁筠咽下口水,说,“但是,如果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可以尽量变成那样的,这样你跟了我就不算太委屈。”
辛扉往枕头里缩了缩,抿着嘴笑。
“因为你太好了,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而我不行,我没去外国读过书,也没去挪威钓过鲑鱼……但鲫鱼我倒是钓过,以前魏老二家包了片池塘,我不仅钓,还用大网捞,一次能捞好几十斤!”
辛扉憋不住了,哈哈哈地笑,浅灰色的轮廓跟着上下颤动,向微风拂过,轻轻摆动的树叶。
他们之间明明隔了些空间,丁筠却觉得得到了一个拥抱。
辛扉笑过了一阵,故作严肃地说:“你快睡吧。从团建回来就开始生病,病假请了三天了,明天第一天复工,必须拿出个饱满的状态来。”,“上行下效,你要是精神不济,你手下的员工又该是什么状态?”
丁筠大概是全天下最买辛扉的账的人,三两句话,就能把他唬得一愣一愣。
丁筠“哦哦”了几声,赶快躺好了,开始酝酿睡意。
“善良的人。”床的那侧突然传来声音,辛扉在回答他的问题,“不用名校毕业,也不用去过很多国家,只要是善良的人就好了。”
丁筠来劲了:“我我我,我善良……可能我现在还不是特别善良,但我以后会更善良的!”
辛扉笑了笑,翻身背对丁筠,“知道了。”
丁筠又躺回来,美滋滋地看着辛扉的背影,“扉扉,晚安!”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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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工第一天,丁筠的状态饱满,见谁都乐呵呵得。
结合辛秘书也一连休了好几天假,回来时看着很疲惫,几个好事的员工私下一分析,给他俩创造了一个“不知餍足、战斗力超强的霸总”与“鲜嫩多汁、楚楚可怜的小娇妻”的人设。
丁总最近慈悲地不像话,不仅主动关心下属,还自掏腰包,请全公司喝咖啡。
晚间,丁筠端着杯鸳鸯拿铁来到顶楼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笑眯眯地将茶放在辛扉的办公桌上,“辛秘,请你喝~”
辛扉揶揄他:“你发工资了?”
“嗯呐!”丁筠笑笑,“不发工资也愿意请老婆喝咖啡。”
又问:“我请全公司都喝咖啡了,我善良吗?”
“凑合吧~”辛扉又发完一封邮件,起身理了理衣服,抓起咖啡,“我还得代表丁董去参加个活动,晚上你先一个人回家可以吗?”
辛扉换上了一身正装,浅灰的颜色衬得他的五官更加柔和。
下裤的版型很修身,均匀包裹两条修长白嫩的腿。丁筠记得,他的膝盖上总泛着浅浅的粉,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颜色,从上次搓澡时看到就很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