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真承认了:“因为是纯粹表达自我,更加情绪化。”
“最近还写歌吗?”
“太忙了。”游真说着,开始感到一丝尴尬,“其实我总觉得你对我的最初印象在乐队里,始终不太好意思。我太业余了,做的东西也不太……”
“千金难买我喜欢,只要你写,我就一直听。”
脑袋挨了一下,游真故作生气地:“你以为那么简单就写得出啊?……哎,说真的,可能生活越来越安逸了,会失去一些表达欲。”
翟蓝对成年人的疲惫似懂非懂:“但总有想说的话吧。”
虫鸣声被放大,灯光亮过了天边的云,游真看着两人的影子边缘颜色加深,突然不忍破坏翟蓝的天真了——他原本要告诉翟蓝,音乐也不会永远纯粹,他不会永远是Zone的舞台上肆意演奏、不在乎任何反馈的那个吉他手。
可现在他又觉得,让翟蓝永远保有期待,未尝不是让自己也永远怀有热爱呢?
“嗯,会写下去的。”游真说。
“那就对了嘛。”翟蓝摇头晃脑,“虽然绿风没有主场,音乐风格也很小众不一定每个人都喜欢,可是留有自己的表达又有什么不好……”
他讲大道理的样子太可爱,游真看着看着,眼神也像笼罩了一层雾。
翟蓝比最初遇到时好像长高了点?
成熟了,也更单薄了。
或许因为夏天,阳光带来生长,少年的骨骼与肌肉轮廓即将脱离青涩。从背后看,翟蓝肩膀尚且稚嫩,却已经坚定地扛起自己的未来。
十九岁……
真好。
手里沉甸甸的东西适时地提醒游真,他如梦初醒,喊住翟蓝。
“差点忘了。”游真递给他时表情平常,“这个,专程过来是想送给你来着。”
翟蓝一头雾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