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潮:“我好像,那个,对姐姐,有点……一见钟情。”
翟蓝:“……”
倒是没想到岳潮的桃花开得这么快,翟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喝着水,差点呛死。咳嗽半晌,都引来店内其他人的注意,他才好不容易平复。
“至于吗!”岳潮涨红了一张脸。
翟蓝摆摆手,也没多说什么:“就挺突然的。”
岳潮:“爱情本来就不讲道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翟蓝为难地思考片刻,才说,“央金姐确实现在没有男朋友,不过她看男人眼光很高,你大概不行。”
岳潮的少男心差点碎了个彻底:“为什么?!”
跟着游真吃了一个多月的饭,听来不少边角料,这时派上了用场。
翟蓝意味深长地看岳潮一样,挑挑剔剔将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一遍,慢吞吞地说:“因为央金姐喜欢那种能给她安全感的类型,首先,得块头大。”
岳潮:“……”
岳潮化悲愤为食欲,猛嚼蛋糕,然后说:“我明天就开始健身!”
这个“一见钟情”很有些男孩爱上神秘而成熟的姐姐的味道,像某部文艺电影开场,配合夏日,成都潮湿的雨后,情感走势越发晦涩不明。
可事实证明少年人的情感并不长久,又或许是健身的痛苦战胜了和漂亮姐姐谈一场恋爱的诱惑。总之岳潮并未坚持太长时间,大约一个多星期之后,翟蓝就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在朋友圈“官宣”了。
翟蓝对岳潮的决定不予置评,后来聊天时想起,就顺嘴把这事告诉了游真。
临近打烊,游真习惯了翟蓝总在店里赖到晚上,兀自洗着杯子,点评道:“很正常。喜欢着喜欢着,突然就不喜欢了。”
“我看他就是想谈恋爱,不在乎跟谁。”翟蓝说,有点为白玛央金抱不平。
游真笑笑:“也有可能。”
翟蓝开始费解:“为什么啊?”
“因为有的人只想有个伴儿一起打发时间,无所谓到底多喜欢。”游真把玻璃杯全部归位,解下围裙,“但我觉得爱情是盲目的,认真点,对自己对别人都负责任。”
看他走出吧台,翟蓝递过去牵引绳示意游真赶紧绑架老板。
没忘打趣他:“所以这就是你不谈恋爱的原因?”
沉默了好一会儿,游真点头:“算是吧。”
“以后呢?”
“以后会有。”游真摸摸老板毛茸茸的脑袋,抱起它。
两个字让翟蓝莫名轻盈,可他又有些酸楚。
他迫不及待想告诉游真自己的喜欢,每次却都被对方若有似无的暗示轻描淡写挡住。游真说不想谈恋爱,说“会有”,却没有一次让他直接地感觉到,游真是想和自己在一起,哪怕那么多瞬间,翟蓝觉得他们心有灵犀。
暧昧最能折磨人。
一会儿把心抛入高空云层,轻飘飘地托着,好似在世界之巅享受最美的梦;一会儿却毫不留情地拽回原地,一切都停留在起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哦。”翟蓝慢半拍地应,跟上游真,不确定地问他,“你一般先告白吗?”
游真侧过头,看他的表情带着一些疑惑。
“我从来没有对谁告白过。”
怀中的游老板探出脑袋,对着翟蓝咧开嘴,娘里娘气地“喵”了一声。
“走啦。”游真喊他,“灯关了,门口等我几分钟……把猫放了就送你回去。”
翟蓝很想说“不”,但他吸了吸鼻子,还是答应了。跟着游真走出门,在楼下等了会儿后游真骑着他的单车出来,让翟蓝上车。
已经坐得很习惯,翟蓝今天却没有侧身,而是用了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横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