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痛,至少比想象中好过很多。只是最开始确实难受,但游真从始至终都抱着他牵着他,手指分开再坚定地交缠。
直到四肢发软地倒在地毯里,窗帘没有拉到最下面,他侧着身躺着时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树影,昼长夜短,到了凌晨依然有中暑般的昏沉。
空调继续吹着,室内无法驱散的甜蜜的腥味,翟蓝恍惚间以为自己和游真是两只水果挨在一起,被烈日烤得熟透了即将腐烂……
然后变成一粒种子。
来年春天,继续复活。
幻想很短地回放,翟蓝低下头,对着游真直勾勾的目光,蓦地又一阵羞赧。空调被掩盖下,游真力道适中地搓着他侧腰僵硬的肌肉。
是暗示吗?……
现在还、还要来啊?
“我……”翟蓝一开口,声带都因为紧张逼仄起来,险些破音,“我有点累……刚才,那个,就是我觉得现在——”
他说不下去,因为游真凑近后再次咬上他的嘴唇。
事后讨论细节或许在已经对彼此无比熟悉的情侣之间是很常见的,但显然不适合现在的翟蓝和游真。做得好不好,有没有舒服,还有哪里需要下次注意……这些话,他们说起来都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接吻鱼似的再次开始交换呼吸。
不是要缺氧的那种吻法,更接近亲昵的互相玩闹,游真咬他的喉结,舌尖划过,翟蓝怕痒立刻躲,好胜心起了,伸手去挠游真的腰。
他发现游真这儿的敏感程度和自己的耳朵不相上下,刚碰到,游真立刻举手投降。
空调被乱七八糟地堆在下半身,过了会儿,翟蓝又被游真压在双臂间。他撑起上半身,带着胜利者的得意神色宣布:“今天就先放过你了。”
“我谢谢你。”翟蓝说,推开他坐起身。
暂时没太异样的感觉,只是肚子饿,他胡乱套上一件T恤也不管是游真穿过的还是自己的了,翻找内裤时,游真从衣柜里沉默地递给他一条干净的。
想到刚才发生过什么的翟蓝:“……”
他一把拽过,背对游真,坐在床边穿好,再踩着拖鞋预备出门。
“干什么?”游真还半趴在床沿。
翟蓝:“我洗澡。”
“走得动啊。”游真这次开了个狡黠的成年玩笑,“看样子我下次得继续努力?”
翟蓝开门:“……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