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云荔来说,亲吻是表示亲近的一种方式。
上到爸爸妈妈,下到街上的流浪狗流浪猫,他才不管干净不干净,遇到喜欢的东西就亲,不让亲也得亲。
于是六岁那年,他因为亲了一只流浪狗,被咬了两口,喜提狂犬疫苗。
九岁这年,周青笠意识到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开始给他矫正。
被拒绝后,阮云荔颇有些失落,“哦”了一声。
易朝拒绝他时倒是坚定。
可片刻后,他又不耐烦道:“晚上。”
可惜周青笠的教育事业,总能在易朝这边滑铁卢。
隔天一大早,阮云荔依旧坐在了山地车的横杠上,他倚着易朝尚且单薄的胸膛,嘴里吃着易朝给他买的棉花糖,这辆像二八大杠的山地车,一坐就是好几年。
他的头才开始碰不到易朝的下巴。
后来,易朝的下巴要抵着他的脑门儿,才能看清面前的路,等到易朝快高中毕业那年,阮云荔要歪着脖子,让易朝的下巴抵住他的侧颈。
易朝拒绝过阮云荔很多的要求。
但好像没有哪一次是真正的拒绝。
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阮云荔已经把他的拒绝当成了真正的拒绝,可到底是不是呢?
易朝是真的想和他保持距离吗?
*
吃完饭后,成员们各自散去,开始回去准备第二天的行程。
阮云荔磨磨蹭蹭,始终没上去。
假如楼上就他和易朝还好,问题是还有那么多的摄像头,摄像头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易朝相处。
毕竟他演技差,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万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办?
工作人员把客厅里的摄像头给收走了。
阮云荔趁着他们收工的时候,壮胆道:“那个……你好,我能不能要一下我的手机?”
上次符泽方为了看八卦,就要了个手机,拍摄之余,节目组管的其实没有那么严。
工作人员竟然也不惊讶,收着机器道:“我就知道你要手机,等我收拾完这些东西就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