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发现这件事的老员工站在老板的办公室里,低着头。
假如说,阮云荔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来,此时低着头的人是范鹏义,而在老板椅上坐着的人,正是他大学参加的那个社团里的社长,赵昌升。
赵昌升在老板椅上坐着,面色十分难看。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在员工群里指点江山,亲自告诉员工们该怎么做,怎么去引导群众的舆论。
再早之前,范鹏义找上他时,他的原话也是,“几年前姓阮的都拿不出来证据,现在他照样拿不出来证据,你紧张什么?而且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
范鹏义简直想冷笑。
当年他是想唱歌,赵昌升口口声声说能帮他,结果帮他的方式,是让他去偷阮云荔的手稿!
明明钱赵昌升也赚了,那笔钱成了龙洋娱乐公司的启动金,结果到了现在,在赵昌升的嘴里,就成了他惹的事!
“好了,”赵昌升似乎也知道自己过分,主动安抚,“没有证据的事情,哪怕是面对法律,咱们也没什么好怕的,甚至咱们还可以反告他们,紧张害怕又解决不了问题。”
这句话,在易朝站出来后,成了个笑话。
赵昌升面对着屏幕,不敢置信道:“易朝?姓阮的怎么会和易朝认识?”
而范鹏义看着屏幕,竟然也没觉得意外。
他对易朝很面熟,但不是从电视上认识的易朝。
范鹏义手有点哆嗦,看着赵昌升半天没能说出来话。
*
阮云荔没想到易朝是拿着他的微博做这种事情,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震惊道:“你疯了?!”
他的脸上难得出现这么生动的表情。
易朝看着他的表情,略微有些失神,就好像看见很久之前的阮云荔在对着他耍脾气一样。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不正常了。
否则为什么怎么看阮云荔,怎么都觉得顺眼呢?
虽然以前也很顺眼,但如今这种顺眼,变成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