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的夺目惊人。
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含着一汪秋水,然而又不是一种纯粹的阴柔的美,而是含着少年气的,身上也带着男人的线条的美,介于成熟与未成熟之间——尽管大家都知道这是枚熟透了的果实。
在众人的注视中,他对着导师鞠躬,然后走到了钢琴前,缓缓坐下,背脊笔直。
[我……wǒ • cāo,我无法呼吸了。]
[这个人是阮云荔吗?我只是这么一问,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阮云荔的双胞胎兄弟,而不是阮云荔本人,阮云荔其实已经被人给掉包了?]
[不得了了!树懒变了!变成机警小兔子了!]
[玛卡巴卡,咸鱼翻身?]
[活久见啊,阮云荔终于把他的脸给抬起来,把他的眼睛给睁开了!太惊艳了,接下来不管他把歌唱成屎,我单靠他这张脸都能笑着看下去!]
阮云荔当然是不会把歌唱成屎的。
在他开口的刹那,被他的脸给迷住的观众,瞬间也被他的歌声给迷惑了。
他没有采用自己比较擅长的唱法,而是吟唱。
像是在向着舞台,向着观众,诉说他这些年对于舞台的思念,起先他的唱腔比较缓和,处于一种比较低沉、失落的情绪中,这种情绪准确的传达给了观众,令人听着几乎想落泪。
他们好像听懂阮云荔在说什么一样。
[这是,阮云荔处于低谷期的那几年吧?]
接着,阮云荔开口,唱起来歌词,又换了种唱腔,逐渐变得激烈起来,却不是那种令人兴奋的激烈。
而是揪着你的心,令你必须清醒,清醒不过来就不行的那种激烈,十分的令人不适。
[这是老婆被骂的那几年吧?]
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狂风暴雨将人席卷着,观众们好像看见了滔天的海浪,卷着一艘破败的船只,在海浪上翻滚、沉没、在被击碎和强撑着的边缘。
终于,马上要沉船的时刻,雨过天晴。
这艘小船赢了。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小风小浪时刻准备着,时不时就会出来猛击你一下,稍有不慎,还是会有翻船人毁的危险。
音阶一层层向上递、一层层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