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易朝说:“高中之后,你就跟老师说想当音乐特长生,他要是不答应,让周阿姨去沟通。”
阮云荔心中的不舍,彻底爆发了出来。
他抱着易朝,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不想你走,我不要你走……”
提示登机的广播出来了,里面有易朝的航班。
他想狠狠心,拽下阮云荔的手,可是到底狠不下心去,还是周青笠看不下去了,连忙抱住儿子,哄道:“行了行了,放手,让易朝哥哥走,乖啊。”
阮云荔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易朝。
周青笠推了易朝一把,易朝这才回神,深吸口气,往登机口走。
他边走,边忍不住回头看阮云荔,体会到了一种心被剜下来块肉的感觉,等坐上飞机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颤。
而阮云荔呢,由于不懂事,回去被周青笠给训了一顿。
“十五了小朋友,”周青笠调侃道,“马上就十六了,真行啊你,怎么你妈我走的时候,不见你哭成这样过?”
阮云荔低着头,蔫巴巴的。
他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上了高中后,学习压力骤增,课业也在瞬间繁重起来,他没很快没工夫想易朝了。
他像易朝说的那样,报了音乐特长生。
特长生也并不怎么轻松,相当于有学习、特长两个任务压在身上。
要是他想考普通的艺校的话倒还好,学习成绩可以次点,但他想报考的是所好学校,那么学习和特长哪个都不能差。
一个学期像做梦一样过去了。
等阮云荔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寒假,也就是易朝回来的时候。
可能是第一学期,去了之后又要军训又要适应新环境,那种两天三天的小假,易朝都没回来过,趁着寒假的时间才回来。
阮云荔去机场接的他。
由于太久没见——三四个月的时间,对他们来说真的很久很久了,哪怕是经常通电话,可他还是产生了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见到易朝的刹那,那种情绪才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