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是阮芳雨的软肋,被仉星航握住,让他从一开始就处了劣势。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他没法再说话,阴着脸低头写题。
阮芳雨又一次退让,仉星航却不知道适可而止怎么写。“哥。”他眼帘半垂,瞅着阮芳雨握笔的右手。“你手指真漂亮,我想咬一口。”
黄洋:“……”他知道Alpha没有软柿子,性格中的强势和偏执与生俱来。但仉星航这种扯不长又拉不圆的牛皮糖属性还是头一次遇见。虽然脾气好没火气但一点亏不吃,从刚才到现在一句一个Omega,赤裸裸挑衅不说,简直是在骂人。
在ABO三种性别中Omega数量最多也最处弱势,优质Omega还好说,劣O不如B,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也难为阮芳雨能忍了这口气。
黄洋清了下嗓子岔开话题。“星航你早读默写都还没交吧,第一节八公主的语文,快补。”作业永远是学生的天敌,八公主威严不容挑衅。
仉星航轻笑了下,睥了眼旁边目无旁人的阮芳雨,寥寥翻开语文书握着笔漫不经心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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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没等抄完,课代表就抱了卷子回来,戒尺在讲台上一拍,激起的白黄粉笔面四飞,他挥手咳嗽,说:“要上厕所的赶紧去,一二节连堂考试,中间不休息……”
课代表一边说着开始在讲台上刷刷点卷,以韩飞为代表的学渣围在讲桌边团团转,妄图在开考前洞悉题目抄上一两道。
现在虽然是高二下学期,但高三课本前两天学完了,现在步入一轮复习。试卷是去年期末考试题,难度水平已经不是能临时补上的,所以可抄的题型只有填空。奈何课代表正直,用答题卡挡的严严实实。
大部分同学对于抄填空不感兴趣。一班从高一就被万晓倩提溜,语文成绩稳居第一,六册书的古言古文那是倒背如流,填空根本不成问题,有时间不如多背背课xià • zhù释,应对古文赏析。
上厕所的同学三三两两离开教室。阮芳雨抄完《屈原列传》,指尖捻书页夹着,似翻不翻,歪头看反面内容。
晨阳从身侧窗户投来,把轮廓和书页一起照成了半透明,光斑落在书间。仉星航放下笔,晓风薄光间又开始看他的手。
阮芳雨啪合上书,指尖往里一勾,手背筋起来了,讥讽问:“我明天是不是应该戴副手套?”
仉星航点了点头。“还是哥的情趣多,为我守身如玉。别人看不得的,可以脱给我看。”桌下的手摁在阮芳雨大腿上,激的阮芳语从脊髓窜起一股电流到头顶炸开,探手去抓,被滚烫掌心握住一起压了下去。仉星航凑近,压着音儿说:“哥,我一直想问你。这么多年,你装Beta,从未被别的Alpha碰过,是在等我吗?”
“你不要狗脸。”阮芳雨皱紧眉头,妄图将手从掌心中拉出,但他的力道明显不敌仉星航,动作又不敢太大,最终被牢牢箍住摁在两腿间动弹不得,沉沉道:“滚开。”
仉星航低头以额头相抵,让他憎恨的目光染上自己双目,却依旧能说出柔软又暧昧的话。“我真的很爱你。”
阮芳雨浑身的血都沸腾了,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疯子,能一边在看不到的地方强迫屈从,一边却又深情款款恬不知耻。他大概是被逼紧了,眼角一压,学着仉星航一贯模样笑了下。“可我只想让你滚,你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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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晓倩没多久就涂着自己的芭比粉来了,看唇形完整度肯定吃了早饭后又回办公室补过妆,四十多岁了,对于这死亡色号依旧爱的深沉。
“作文先不写了,先写现代文阅读……”她背着手一边溜达看学生桌上的卷子,一边提醒答题顺序。“填空留到最后,能答完卷子的就写上,写不上也没关系,不计入总成绩。”这套卷子是两个半小时的题量,缩减成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后语文组讨论舍弃了作文和填空。
韩飞一听,当场两腿一蹬差点飞升,摊坐在椅子上,课间他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从课代表手下挖出了两道诗词填空,竟然不算成绩!
“试卷偏难,认真答题。”
仉星航在万晓倩溜达过来时终于松开了手,佯装翻卷子,漫不经心舔了下手指。
阮芳雨双腿被压麻,两腿间随着松开一酥,羞耻突如其来,他眉头拧成了麻绳。
仉星航似乎看穿一切,包括他校裤下绷紧的小腿,笑着说:“哥,好好做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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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课考完试。万晓倩前脚刚抱着答题卡走,教室里就传出了齐声哀嚎。
“好难啊”黄洋似乎是屁股上有个陀螺,一考完就迫不及待转头。“还没复习就做这么难的卷子,难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