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阮芳雨离开,他愉悦笑着说:“哥,我们再见啊。”
正要进电梯的阮芳雨一个趔趄。“我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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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骑单车顺着小区门口扬长而去,一路上都在为仉星航那声“再见”心烦,未卜先知就知道这个疯子不会简单罢手。
果不其然,他刚回到门口,单脚点地,没等刹住车,老板就拿着长长一条单子迎出来,惊诧问他。
“小阮,你是不是得罪顾客了?这个叫‘到我碗里来’的客人又下了十单,还要一次一单分开送。”
天很好,太阳正晒,阮芳雨连续骑行一小时,闷了满头汗,脸都热红了。他跨坐在单车上,摘掉帽子用手背胡乱抹了把粘在额头上的汗。
“他怎么就不撑死呢?”十份,几个胃啊!他为了生活拼死拼活的工作,仉星航却拿来戏耍他。
“行。”他把帽子重新扣在头上,对店长说:“麻烦给我一份,我去送。”
“这个……”店长见他表情要shā • rén,不放心提醒。“别跟客人起冲突,别得罪客人。”
“我知道。”阮芳雨手握车把,皮笑肉不笑。“这是我同学,他跟我闹着玩呢。”
第20章应该是有病的
三十分钟后,阮芳雨提着新一轮饭再次回到小区。
仉星航维持着上次离开时候的模样,坐在正对的沙发上,大敞房门等他。阮芳雨三步并两步冲到他面前,把所有盒子往桌上一跺,大马金刀坐下了,指着说:“来,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吃,你吃不完我打死你!”
他脸热的更红,浑身热气蒸着汗气,整个人张牙舞爪发着火,又隐隐散出清新的绿茶味儿信息素。劣质Omega发情期不稳定,信息素又很微弱,可见阮芳雨是被他气的不轻。
仉星航稍微直起身,自下而上仰头看他气急败坏,还明知故问:“哥生气了?”
阮芳雨怒火中烧。“有钱很了不起吗?!”
仉星航站起身,请君入瓮得逞后把门关上。伴随吧嗒的上锁声,阮芳雨心头一颤,浑身肌肉瞬间紧绷。“你要做什么?”仉星航可不是什么好人。
仉星航去浴室拿了条干净毛巾,在阮芳雨警惕目光中将他头顶橙色员工帽摘下,扔在沙发上,毛巾摁着头顶,轻轻转圈揉。
“没有很了不起,只是有一点了不起而已。”两人靠的极近,他说话的气息扑在在阮芳雨被汗水浸湿的脸颊,轻轻笑着。“仅仅是我能坐在原地不动,就让你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阮芳雨不接这句荤话。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仉星航永远像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别动。”仉星航摁住他肩膀,头往下压,凑得更近,语言不笑的暧昧问:“哥,我买你一下午,你能陪陪我吗?”拿毛巾的手顺着脖颈滑下,隔着衣衫摁在阮芳雨腺体上。
阮芳雨感觉到了胁迫,后颈连同整个肩膀僵住,翻开眼皮冷冷瞥他。“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哈哈哈哈哈”仉星航退开,拿着沾了他信息素的毛巾在眼前晃过,像是炫耀战利品,愉快笑了。阮芳雨摁在沙发上的拳头紧紧攥着,心觉仉星航下一瞬就要发疯。
“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仉星航推开桌上一堆外卖盒,从旁边架子上拿了只盒子将毛巾放进去收好。当着阮芳雨的面,收藏他的信息素。他毫不避讳自己变态的嗜好。
“接下来的餐不用送了。”仉星航收好盒子,在他对面坐下,指尖轻抵住下颌骨,长睫半扑,带着晦涩不明的笑意。
“今天下午哥就留在这里陪我吧。我给你十三个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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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回头看了眼紧闭大门,仉星航用钥匙上了锁。风依旧从窗户吹进来,缺少对流小了很多。一滴汗从后颈流下,滑入领口,嘴唇张了张。“你根本没给我选择。”
仉星航从不给人选择,Alpha的天性让他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强取豪夺,他不置可否。
“哥也还没吃饭吧。”仉星航坐在沙发探身,无视紧绷气愤和剑拔弩张,拆面前三次累积的外卖袋子,饭已经半凉,但香气和表面覆盖的酱料依旧浓郁,他反持筷子对着敞开的饭盒指点。“我点了蛋包饭、炒年糕、烤冷面、紫菜蛋花汤……哥喜欢哪种?”
阮芳雨冷着脸不选,仉星航就主动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三份给他摆在眼前。“那就全吃了吧。”
阮芳雨终于是没憋住,冷嘲问:“你当喂猪呢?”
仉星航享受这种逼他破功的感觉,咬着筷子愉快笑。
阮芳雨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仉星航的性格阴晴不定又难以揣测,诸如此刻突然笑的肩膀颤动像个神经病。只是眼下看来,起码吃饭是安全的。他被仉星航一来二去折磨错过店里饭点,闻着香气勾动食欲,胃像只不争气的小狗,跟着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