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同归于尽,他给自己留了王牌。
仉星航刚来几天,跟班里都不熟,诸多光环加身跟转呼啦圈一样。不是所有人都敢去借他卷子。风水轮流转,黄雷跃远远看着,暗暗抹泪骂他不讲武德。
“嗯。”仉星航看起来心情很好,刚才不动声色拒绝女生,现在大方从桌角抽出那摞卷子,递向黄洋。
黄洋激动地屁滚尿流,恭敬的用双手去接。仉星航手臂抬高,又没给,似笑非笑盯着黄洋。“你叫我爸爸,那该叫他什么。”他指了指旁边顶着一张“别惹老子”臭脸的阮芳雨。
黄洋欲哭无泪,感觉这题超纲了,他如履薄冰,保守又小心试探。“阮哥?”
仉星航不满意。
黄洋偷偷瞥了眼阮芳雨,实在不想把“手下败将”四个字说出口,心道仉星航可给他留条命吧。他要敢说,就算有命拿作业也没命抄。秉承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他觉着仉星航不会那么恶趣味,小心问:“要不给点提示?”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下一句是?”
黄洋:“……”
我tā • mā • de怎么知道这弱智儿歌的下一句!
仉星航无奈说:“生你的人。”
黄洋反射弧以纳米计数,脱口而出。“妈!”他的嗓门一直很大,为此不知道惹了多少祸。阮芳雨被劈头盖脸的一个字砸来,笔尖咔嚓折了,脸黑成锅底。
“完了。”黄洋深知自己闯祸,灰溜溜接了卷子转身,使劲往前拉凳子主动退避三舍。听着仉星航在身后笑疯了,他欲哭无泪,心道这他妈都什么事。
“仉星航。”阮芳雨剐了罪魁祸首一眼,冷冷说:“你再乱闹我干死你!”
“好啊。”仉星航单手撑着额头,侧身看他,还没收住笑,暧昧不清说:“你定时间,我都有空。”
“你是要今天干还是明天干,又或者天天干?坐身上干还是躺着干?哥,我百搭。”
阮芳雨:“……”他不合时宜想起今天早晨的事,脸又烧着,耳尖红的要滴血。
“噗”黄洋最先没忍住,但他不敢笑出声,于是憋得肩膀乱颤。心想仉星航真是个人才,这么多年,敢以Alpha身份做1,强势调戏阮芳雨的,他是头一个。
黄洋即便把前胸贴到了桌子上,依旧免不了遭殃,阮芳雨腿长,看他憋成了癫痫,狠踹了凳子腿一脚,把人连同桌椅一起往前推,恼羞成怒威胁。“你笑个屁!”
黄洋笑岔气,仗着仉星航在,也敢大逆不道的涮他。
“爸妈吵架,我不敢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