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讽刺。
“你没有资格见他。”仉星航挡在病房门前,冷冷说:“赶紧滚!别逼我对你动手。”
他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又想干什么,恨的牙痒痒甚至想把人活剐。阮清芳害了阮芳雨,又牵扯在阿嬷的死里。
仉星航这么多年来性格不稳定,但偏执和睚眦必报根深蒂固。
他知道仉南星的病,知道仉南星夹在其中不能言说的为难与困窘。他依旧无法共情,但他知道在此形势下自己应该短暂做一个“懂事”的弟弟,在这兵荒马乱之际减少偏执的个人情绪。
阮清芳昂头直视仉星航,带着逼视意味,“他是我儿子,我比你都有资格。”
仉星航一怔,脸上肌肉扭曲了瞬。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哥”他的音量骤升,猝然止住话音,机警朝病房看了眼,一把拎住阮清芳手臂往外走廊外拖。
“他不是你儿子,他是孤儿,没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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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阮芳雨的身世,仉星航有过准备。他聪明,所以在察觉到阮芳雨和仉南星相像时心中就有过这方面猜测。
他从小就长在这样的环境中,对于阶层中人们弥乱的性格深深了解,无论Alpha还是Omega有个把私生子在正常不过。
但像阮芳雨这么好的人,这些人根本不配做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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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南星站在墙边,眼下透着深深的黑眼圈,疲惫又沉默看着眼前一切。
已经凌晨一点了,谭曜州还在忙阿嬷的后事,暂时过不来。
他刚吃完药,压抑精神波动又安眠的药,现在连搭把手的精气神都没有。
门锁旋动,咔嚓声在放轻的拖拽和切察挣扎中响起,在深夜走廊上异常清晰。场面一瞬间被摁下静止键,仉星航攥着阮清芳的手臂回头,仉南星和阮清芳的目光同时聚在门上。
所有的呼吸都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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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阮芳雨扶着门框勉强站在门口,红肿的眼下,满脸泪水。他紧紧咬着唇,呜咽声都堵在胸口,模糊扫过惊愕的仉南星和仉星航,视线最后定在阮清芳脸上。
阮芳雨扬了扬下巴,压抑满腔情绪,手紧紧扣着门框,但还是没憋住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唔声。
“芳雨。”阮清芳强行从失神的仉星航手里拽回手臂,上前走了两步,没等靠近,离门口最近的仉南星抢先拦在两人之间。
他面对着阮清芳,低头盯着,药物作用手臂脱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