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见仉星航脸上有这种“正常”的郁闷表情,是高中生该有的样子。
仉南星探身看身边阮芳雨的卷子,阮芳雨怕他闪了脖子直接摊在眼前。
仉南星问:“什么题快把你们难哭了?”
谭曜州炖上了羊肉,指尖沾着细微中药香走过来,躬身凑在仉南星身后看。他的两只手左右撑在桌上,就像是把仉南星囫囵圈进去抱住。
“这种题啊……”谭曜州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以前做全国奥赛题的时候,有差不多的,但没这个复杂。”他摸着下巴想了会儿,不由感慨,“现在学生真难。”
不,阮芳雨想,只是我们难,黄洋肯定在家打游戏。
“在家打游戏的黄洋”打了个喷嚏,立刻冲厨房喊:“妈,我好像感冒了,给我做个冰糖炖雪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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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秉承有人一起坑的原则递上笔,“谭哥不手痒吗?做做试试?”
谭曜州说:“也行。”
笔在中途被仉南星截走,抵在唇线上思考着说:“我有个思路。”
“巧了。”谭曜州说,我也有一个。
仉南星:“那比比?”
谭曜州:“可以啊。”
然后两人各要了一张纸,扑在茶几上开始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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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南星:“我高中时候是全国奥赛冠军,还一不小心得过华罗庚竞赛金牌。”
谭曜州一边看题,漫不经心应着,“说的跟谁没有一样。”
阮芳雨有些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向仉星航,意思很好传达出来“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