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同桌拦住周池屿,“既然你不舒服,我去帮你关吧。”
“好。谢谢。”周池屿点头,“阿嚏”
又打了个喷嚏。
周池屿心想,早知道不睡觉了。
感觉自己目前的状态,很像感冒的前兆。
须臾,头顶的吊扇终于越转越慢、越转越慢,最后缓缓停下,对于周池屿而言,像是一场酷刑的终结。虽然他还是因为所谓的雨水味的信息素而止不住地颤抖。
人们总说寒气入体会导致受凉。
周池屿觉得自己的情况更加离谱,根本不存在于入侵的寒凉,可以降低温度的信息素,它们是内生的,并且努力地向外散发。所以稍不留意还会影响到别人。
下午的第三节课和第四节课,周池屿因为头晕止不住犯困,左手拖着下巴才勉强避免了一头栽倒在课桌上的惨状,眼皮却是止不住地打架,清醒是一阵一阵的,头如小鸡啄米一沉一沉。
课本上的字迹已经到了无法直视的地步,宛如游丝,虽然周池屿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很认真地在写每一个笔画了。
但也就比宋柏杨上次画的那棵松柏要好上一点点。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奏响的时候,在周池屿的耳朵里演变成解放的号角在引吭高歌。
他利落地收拾好书包,带上自己下午听的半半拉拉的生物化学课本,直接去了孙惠芸的办公室。
他要和孙惠芸请假,晚自习不来了。
虽然平时已经在尽量避免和孙惠芸的接触,但是显然,目前的情况是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