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屿答:“我没有造谣。”
“而且有一些谣言,可能就是真相。”
王栋反驳,“那你怎么证明不是你?”
周池屿立即说:“那你怎么证明是我?”
王栋重复,“方文泽说那天去办公室的只有你和他。”
对话绕了一个圈,竟然又回到了起点。
周池屿无聊地用鞋底碾着路上的碎石,“王栋,所有的你认为的证据,都只是方文泽的一面之词,你还没有证实这些‘一面之词’的真实性,就拿着它们来质问我,你就没有想过方文泽只会挑对自己有利的部分说?”
王栋却在一旁答非所问,义愤填膺,“可是你知道现在谣言传的有多离谱吗?他们甚至在议论方文泽是单亲家庭,说方文泽的爸爸是个赌钱欠债的臭酒鬼,说方文泽的妈妈未婚先孕?这么离谱的谣言难道还存在真实性吗?”
“那也不是我说的。”周池屿快没了耐心,冷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谁造谣找谁,你找我干什么?”
“除了你还有谁会针对方文泽?”王栋步步紧逼,“我只是想要替方文泽个道歉。你连这个都给不起,真让我看不起。”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道歉。”周池屿瞥了王栋一眼,“更何况,方文泽让你替他来讨一个道歉了吗?还是你自作主张非要替他要一个道歉?”
点到为止,周池屿懒得和这种人白费口舌,绕过对方的身影径直往前走。
王栋却不依不饶,“周池屿你站住。”
没理他。
王栋追上来,再次堵在周池屿面前,有种破釜沉舟的滑稽感,“你什么意思?”
周池屿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无法溜之大吉,于是他慢慢地站定,沉默片刻后,他开口了,询问对方的语气像是一把撕下指甲盖旁的倒刺,痛也痛快,“王栋,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方文泽的事情吗?”
乜斜一眼,“或者说,你有这么热心吗?”
“周池屿你什么意思?!”
讽刺的意味在周池屿的眉眼间扩散,“我只是有一个猜测,为方文泽讨公道只是你的借口,你来找我其实是因为你我初中那点破事。”
王栋低头狠声骂了一句脏话。
再抬起头时已经面目狰狞,“不过是一个omega,犟什么犟,本来能和平解决的事情,非要逼我动手吧?”
王栋总是这样,理亏的时候直接转移话题或者武力威胁,和这种人根本没有办法讲道理,也没有办法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