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末隔了一天才去奶茶店工作,他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对劲,连着站了大半天,也没有坐下去。
昨天邹画特意给他带了便当,奶茶店里有微波炉,可邹画等了一天也没有看见单末过来,便生单末的气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和单末说话。
偏偏对方还看不出她在生气。
店里的客人少了些,邹画见他还站在那前台等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你昨天为什么没有过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邹画性格虽然开朗,但脸皮却是薄得很,难得壮起胆子说要给单末带便当过来,一大清早就去菜市场买菜了,还特意把便当盒里的菜摆放得十分精致好看,甚至幻想出了单末看见时惊喜的模样,可昨天单末居然没有过来。
单末的脸色寡淡,他偏过头看见少女眼眸里的不满,声音也带了几分虚弱的无力,“抱歉,昨天……生病了。”
听见他的解释,邹画才不满的嘴里哼了一声,“今天过来了也不告诉我,我不找你说话,你也不找我说句话啊?”
单末不太擅长于人主动打交道,更别说特意去找邹画说话了。
少女生起气来的模样和江崇州不同,单末没有那么害怕,邹画今天其实也发现他的身体不适了,她生气的是单末昨天放她鸽子,今天却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语气虽然是凶巴巴的,可说出来的话是关心人的,“你脸色这么差,不会连医院都没有去吧?”
单末摇了摇头,“过两天……就会好了。”
这么多年,他生过大大小小的病不在少数,却极少去医院看过,都是等着自己痊愈,以前女人舍不得为他多花一分钱,他生病后还会嫌弃的不让他出来客厅里,免得传染给自己了。
后来江崇州将他折腾得奄奄一息,也不会再把他送去医院了,只因为他满身的爱痕看上去也挺扎眼的,江崇州觉得传出去了挺丢份。
邹画和他靠得近了些,许是因为奶茶店里有暖气,单末忙的时候把系在脖颈间的围巾拿掉了。
邹画眼尖的看见单末脖颈的左侧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人吻上去的。
她有点惊讶的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没有。”
能不当别人的玩物,于单末而言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不会傻子似的再去奢望自己还能像正常人那般,未从嘉夜出来之前,他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一般都是同女人交往的,况且......他这样的人,若是被邹画知道了也只会被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