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分明是他特意为舒宁准备的生日宴会,江崇州眉头微蹙,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忙,而且和舒宁的感情逐渐升温,让他几乎忘了单末。
没有人不享受被众人羡慕的滋味,舒宁也不再像往日那般还和江崇州保持距离,他把头靠在了江崇州的肩膀上,道,“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了。”
“我可不想委屈你了。”江崇州温声道,“我最近在公司里也挺忙的,要不你辞职,过来帮我?”
舒宁脸色微变,若是他真辞职和江崇州成天腻在一起,指不定哪天江崇州就腻了,对方喜欢的是他dú • lì自主的性格,而不是因为他听从使唤。
觉察到舒宁身体发僵,男人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我不会勉强你的。”
当晚两个人在酒店里开了房,舒宁从浴室内走出来,皮肤被温水蒸腾出一些惑人粉色,全身仅穿了一件白色宽松的浴袍,系在腰间的带子好似轻轻就能扯开。
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找江崇州示好,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做好了江崇州找他亲近,他半推半就几回然后水到渠成,酒店的床头摆放的东西很齐全,任谁看了都难免会有别的心思。
江崇州的外形自然是没得挑,从大一开始追求者就无数,自从向他告白后,舒宁就一直受别人艳羡。
江崇州关了灯,舒宁的心脏都略微紧崩了起来,躺在床上刻意压制住自己的心思,却等了半响,男人只是吻了吻他的额头,要他早些休息。
昏黄的壁灯让人看不清脸色,舒宁薄唇紧抿,像是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可思索了几秒就打消了念头。
他没有去和单末争的必要,江崇州的心思在谁那里已经一目了然。
舒宁道,“阿州,我记得你上次向我提起过那个男孩生病了,你打算……管他管到什么时候?”
这一瞬间江崇州犹豫了。
原本他是打算和舒宁确认关系后,就和单末撇清的。
照现在看来,他和舒宁也差不多算是在交往了,可单末还被他养在那套老旧的房子里,准确说是丢在那自生自灭。
他身边多的是人对单末虎视眈眈,除了张云戚以外还有很多,若是他说一句玩腻了,单末不出一天就会被人带走,这不正合了单末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喜好。
况且……上次他还没做什么,单末就流了那么多血。
舒宁温顺的伏在了他的肩头,轻唤了一声,“阿州?”
江崇州回道,“愿意当好人的也不止我一个,随他们怎么处理吧。”
江崇州那些朋友是什么性子,舒宁再清楚不过了。
……
单末在房子里找到手机,给奶茶店的店主拨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近几天遇见了一些事,他可以比别人少一半工资,只要能给他一份工作就够了。
江崇州没留给他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想好好挣钱去抚养肚子里的孩子,许是因为从小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不愿孩子将来也会承受他所承受的。
像他这个年龄的,大多生活的无忧无虑,承受过这个世界的恶意也许不足他的十分之一,单末开始盘算着之后要多找一份工作了,他可以挨饿受冻,可他不想孩子也跟着他受苦。
刚从医院出来,全身都虚软无力,走起路来双腿都发软得很,更别说去工作了。
他的视野里是一片漆黑的夜,脑海里还想着刚才张云戚给他放的那段视频,原来他的阿州并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是再也不会对他好了。
可当初……江崇州救了他,其实可以不将他带回别墅里的,也可以不承诺过段时间要送他去学校念书,更可以不告诉他“有我在,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要是没有那一个月的时间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心存奢望,他也可以坦然的接受自己只是男人们随手丢弃的一个玩物,谁都可以玩弄他。
他伸手抚摸着自己腹部,目前还是平坦的,他听医生说三个月了才会显怀,等到了肚子大到无法遮掩,他就不能再去工作了。
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是被男人从睡梦中叫唤醒了。
虽然犹豫,但在舒宁和单末之间其实很好做出取舍。
与其留着单末让舒宁不高兴,还不如早点处理好这个碍事的。
见他脸色苍白,江崇州却只有质问,“你从医院里出来了怎么不知道告诉我??害得我白白跑一趟。”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