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够在意了,任何一个微小的行为在对方的眼里都会变得碍眼。
单末才从医院里出来,等待他的不是家人的关心而问候,只有来自男人不耐烦的教训,他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但这些都不会被男人看在眼里,他强撑着体力走到了男人给他安置的房间,面积不足他先前住的一半,堪堪放了一张床以后,就不剩多少位置了。
这原本就是给佣人住的房间,有一扇极小的窗户,踏入进去后单末透过窗往外看了一眼,犹如一个满身镣铐的犯人,凝视着牢笼外的光景。
他不是犯人,只是他生来就被人当成一个物品。
在嘉夜的时候女人养着他,是为了让他以后能卖更多的钱,如今江崇州养着他,是因为他用着顺手,也因为想让他给自己生出来一个孩子。
他……好像没有作为一个人的自主选择的权利。
把他从医院接回来后,江崇州让助理帮他处理好了先前搬走的物品,里面只有江崇州之前给他买的衣服,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几乎没有。
他坐在凳子上蜷起了双腿,脑海里想到了他工作的奶茶店,又想到了在奶茶店认识的邹画。
听他提过一句后,江崇州直接要人帮他把工作给辞了,店长人很好,虽然他真正去店里工作的时间不足半个月,却还是给他结了一千块钱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