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崇州带他出来,是为了做戏给舒宁看。
这是张云戚告诉他的,一开始单末还没听太明白,后来他逐渐的懂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倒让人痛苦,原来被他珍视了这么久的回忆,都是假的。
所以当舒宁接受了江崇州,男人也就没有继续做戏的必要了,大抵如现在这般待他的,才是真正的江崇州。
他不会再唤男人“阿州”了,这两个字他再也唤不出口了。
下属买了份豆浆油条回来,因为简陋的包装在路上就已经凉透了。
透明塑料袋上满是油渍,江崇州当成恩赐一样赏给他。
江崇州对舒宁道,“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学校旁边那条街的奶茶还不错?”
舒宁“嗯”了一声。
“正好我们下个月要回一趟学校,可以过去尝尝,也可以去图书馆看看,我第一次说喜欢你好像就是在那。”
舒宁轻笑道,“好啊。”
他们说的话题是单末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单末没有多少食欲,也许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怜,才把略微发硬的油条混着豆浆一起吃完了。
以前觉得很好吃的东西,现在却是食不知味了。
等他们离开房间后,确定好小房间的房门关上后,单末才蜷起身体,将手臂放在了曲起的膝弯,把脸埋在里面,不消片刻,淡蓝色的衣袖被晕染出了一小块水渍。
他难过不再是为了男人,而是因为肚腹里素未谋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