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州吩咐了佣人在厨房里打下手,然后让单末去做饭。
反正,也不是所有活都要单末做。
小腹偶尔会传来一阵生疼,单末将手捂在了腹部,额头上冷汗涔涔。
江崇州讥讽的问,“要你做一顿饭就来事了?”
“……”
“还是因为没给你钱,所以不愿意?”江崇州还记得上回单末拿孩子来给他讲价,他从钱夹里拿出一叠钱,丢在了单末的身上,“这些钱,总该够了。”
“……”对于男人而言,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金钱衡量的明明白白。
他们如今,只是一场交易了。
单末蹲下身有些困难,他费力的捡起了地上的红色钞票,握在手里比他在奶茶店里辛苦工作了半个月的钱还多。
可单末却没有那种付出了劳动成果而取得报酬的喜悦。
刚开始对方给他两三百的生活费,他拿着都会很不自在,之后他把钱花在了买菜上面,然后掐算着男人回家的时间,给男人做好晚饭。
再后来,男人给他的钱,他也从未想过去拿。
这是他第一次收下了男人扔在他身上的钱,他不能出去找工作了,所以他得攒着这些钱,等哪天攒够就能给自己赎身了。
可男人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仿佛是要将他撕碎的猛兽。
单末的嗓音已经没有一开始胆怯不安的小心翼翼,也没有后来依赖男人时的软懦好听,他的声音如同断了弦的乐器,嘶哑的让人觉得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