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这两个字,不同于恋人和爱人,爱人只能有一个,而情人能有无数个,并且里面更多是肉体关系,无关乎感情。
单末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金钱,从出生起到现在,他一直都渴望被人关怀,渴望着住院的时候不要一个人孤独的待在四处热络的环境里,也能有人真心实意的过来看望自己。
单末太想要,拥有一个家了。
这些江崇州都不可能给他,却还不肯放过他。
在张云戚那里住着的时候,生活都会有佣人悉心照料,要是他不小心喝了一杯凉水,照顾他的佣人便会受批评,所以那些人后来都变得更认真仔细了。
刚刚淋过冷水,又受了一场难以承受的伤害,单末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打碎了一样的疼。
疼的次数多了,他也该麻木的。
可人不过是肉体凡胎,哪能沉默的忍受这些痛楚,单末也是意识不清了才会落泪,而江崇州并没有发觉到,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隐忍的心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最被他看不起的青年逐渐侵占了他的心,这些都是他回避承认的。
单末嘴里唤着阿州,分明正主就在单末的面前,可单末却没有多少反应,像是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嘴里依旧唤着这两个字,大抵是当初江崇州给他的承诺太深刻,也太容易令人动心了。
那点耐心已经耗尽了,江崇州沉着脸道,“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想回家。”单末哽咽着说出了这一句话,眼眶被热泪盈满了。
单末满身狼藉,皮肤上竟找不出一寸完好的位置。
像是为了让人知道他的归属权,江崇州不断在他身上留着属于自己的痕迹,可往往做完这些,事后男人便很少管他,也只考虑过给他提供住处,从未想过他是一个人,他缺少的到底是什么。
江崇州道,“你想回什么家?家里已经有舒宁了,你也别得寸进尺,我在外面给你找好住处了。”
说罢,单末便闭上眼,像是昏睡过去了一般。
江崇州拿出一张卡塞到单末的手里,道,“我说过以后会给你足够的生活费。”
男人微低下头,吻着青年两片形状姣好的唇瓣,见青年脸色不太好,他似乎想到什么,难得体贴的身形单薄的青年再次抱去了浴室,将人清理干净了。
晚上舒宁打了一通电话过来,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在单末离开的这几天,这竟成了常态,分明他想见的人就在家里,可他却没有太过强烈要回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