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单末却只想和他撇清关系了,连孩子都不要了。
单末患病的原因已经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小打小闹,严重到涉及生命,如果单末这次逃到一个他难以寻见的地方,他迟一点找到单末,恐怕他得到的最后也不过一捧骨灰。
第二天骨髓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已经确诊是患了白血病。
江崇州拿着化验单的手都是抖的,这次单末生的病,不会再过几天就自动痊愈了。
昨天晕倒后,单末至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他昨晚没有回家,舒宁给他拨的电话和发的短信,他都没有回。
脑袋很乱,他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做移植手术?”
医生道,“要等到有合适的捐献者,骨髓库里现在没有。”
“……”
“病人的身体太虚弱了,若是三个月内等不到合适的骨髓,可能就……”
“……”
江崇州没有回话。
他在想,三个月的时间有多长,他将单末困在那套房子里,都困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单末这辈子几乎没有过过几天享受的日子,每日每夜都活得惴惴不安,可皮肉上的伤痛,忍忍就能过去了,最难治愈的往往是人心口上的伤。
要伤害一个人很容易,可想将这道伤给抹平了,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做到。
以前的生活于单末而言最多是暗无天日,后来的生活则是地狱。
单末到了晚上才醒过来,护士过来给他输了营养液。
过了几秒,他知道了自己是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些他都习以为常了。
全身都有些虚软无力,他问护士,“我是……生了什么病吗?”
护士见他脸色寡淡,不太忍心告诉他。
单末又问,“……很严重的病?”
从护士的表情和反应上,他就猜到了一些,他只是没念过书而已,却经常被江崇州当成了傻子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