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家庭条件也没有贫困到无法生活的地步,可升到高中后,没有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补贴,学费和生活费就变得多了起来,高一念到中途,舒宁的继母就起了让舒宁辍学的心思。
齐岩比江崇州对舒宁了解的更多,他恨舒宁抛弃陷害过自己,可他也无法真正舍弃舒宁。
江崇州愣在原地半响,齐岩走后,他直接将那张名片揉成一团。
那他认识的舒宁是谁?
江崇州极少承认自己犯了错,更别说还是这么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错,仿佛将他的人生也彻底颠倒了。
如果刚才的男人说的是真的……
他想起舒宁曾经告诉过他,对感情没有多少了解,正因为如此,他当初告白才像是吓到了舒宁一般,单纯澄澈的青年红了脸,一时间都不敢正眼去望他。
他也认为,自己是舒宁的初恋,以前为此沾沾自喜过。
他竟不知道舒宁和刚才那个男人交往过三年,两个人……还同居过。
而且,很难想象舒宁要置单末于死地。
那舒宁对他表现出来的这些,算什么?若是他真的和舒宁成婚的,往后他知道这些了,又该怎么自处。
脑海里一团乱麻,他自然不会完全去听信一个陌生男人的话。
张云戚在酒馆里找到了他,当时他已经有些醉意了。
对之后的生活,他不知道该怎么过了,不论如何,他和舒宁也确实生出了隔阂,再去抛下所有和舒宁成婚似乎也不太现实了,只是他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单末今天想出院,不愿再继续留在医院里治疗了。
虽然每天都让下属带了新鲜的食材过来,可单末的气色丝毫没有好转,很难再养出他将单末从嘉夜带出来后的红润,在梦魇里,单末总是愁眉不展,而后嘴里小声呢喃恳求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单末经常提的,大概就是想离开他了。
江崇州可以将单末锁在屋子里,也可以让下属在门口守着,但若是单末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了,他哪里能留得住人。
张云戚问,“齐岩是不是找过你了?”
江崇州放下了酒杯,面色阴霾的望着他,“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