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在单末看见他以后,会往张云戚身后躲时,他就输了。
单末的嗓音有些虚弱,目光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只是低头喃语道,“我们……已经钱货两清了。”
江崇州慌忙的解释道,“这是礼物,是我送给你的。”
“……”
“你不是很喜欢花么?”
单末摇了摇头。
与。
夕。
团。
对。
“那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现在就去买回来。”
单末依旧低垂下了头,以前他这副模样,男人总会觉得他很窝囊,活该这辈子当个受气的,而后捏住他的下颚,让他不得不直视对方狠戾的眼眸。
生活环境,真的能决定一个人的性格。
在嘉夜里生活,但凡他多朝谁看了一眼,别人都会以此为由来羞辱他,后来他便习惯了低垂着头,在感觉到惶恐不安时,这种习惯表现得尤为明显。
单末的目光放在了张云戚身上,眼眸里带了几分请求的意味。
张云戚道,“他喜欢的,我已经帮他买回来了,你的这些东西要是不自己带走,我就要钟点工过来清理。”
“……”
难道,他的礼物都是垃圾么?
在这期间,江崇州也发现了,单末那些无意识的小动作。
那些只有他体验过被单末深深依赖的感觉,如今却换成了另一个人,这几日江崇州实在不算好过,他找人监视了张云戚这里的动静,虽然清楚单末没有和张云戚同房,可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也忘不掉……不久前他在青年白皙细嫩的脖颈上看见的吻痕,那些痕迹是宣誓归属权一般故意被人留下来的。
在这之前,单末只被他一个人碰过。
尽管在嘉夜里生活了十八年,可单末却有着一双如同小鹿般清澈的眸子,犹如一张干净的白纸,等待着被人涂鸦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他说什么,单末便会乖乖的记到心里,他说这个世界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单末倒是真的听信了,只是他说完便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