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天平时看着吊儿郎当没什么正经,其实心眼也不比这一屋里的哪位少。
他总说这帮人看不上他,其实该是他看不上那群人。
余宴川能跟他玩到一起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都同样心高气傲。
比如他死赖着不出国就是想把花店弄出个名堂……
“怎么在这里坐着?”
谭鸣终于想起来这边还晾着两个人了。
余宴川转头扫了他一眼,和上次从家门猫眼里看到的样子一样,这次戴了个金丝边眼镜,看上去虚伪之上又添虚伪。
“谭先生。”何明天对他举了举杯。
谭鸣和他简单攀谈几句,目光又落回余宴川身上。
余宴川懒得和他装客气,干脆了当地问:“谭栩不来吗?”
谭鸣低头看着腕表,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快了,应该到了。”
“哦。”余宴川本来想说“那你让他到了来找我”,但左右想想也没必要在这种场合节外生枝,让谭鸣误会了他像个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