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哥把塑料刀一摔,咬着牙抬头看着余宴川,怒火已经窜到了一头金发上。
这帮兄弟人还都不错,怕他惹出事来没法给家里交代,都等着他来发号施令。
“上不上?”响哥瞪着眼的样子很有感染力,何明天突然也跟着摩拳擦掌起来,“你要是上我就跟着,不管了,这狗东西非得挨顿揍!”
余宴川将叉子上那枚樱桃吃完,把核吐出来。
接着他猛一扬手,装着奶油蛋糕的纸碟飞过去,穿过两侧无动于衷的酒客,正正砸在罗少爷胸前,在音乐敲响重低音的一刻开出一朵白色的花。
“谁!”
响哥和那两个朋友立刻站起来,抄起酒瓶子就冲了过去。
罗少爷的小弟们没来得及寻觅工具,赤手空拳和他们扭打在一起,挣开束缚的两个女生慌张朝这边看了一眼。
余宴川把最开始抽出的那根烟叼到嘴里,对她们说:“拍啊。”
女生脸上还挂着惊惧之下的泪痕,但反应飞快,立刻就意识到这是要先下手为强保留录像,以免到后面起了纠纷,证据再被人做手脚,很多事就说不清了。
她立刻爬远一些,掏出手机边拍边喊:“六月三十号Basement酒吧晚上九点半,这五个人耍流氓调戏女生,以权势相逼要强行带走进行犯罪……”
“我靠!”何明天百忙之中转头看了看那两个女生,“反应够快的,牛。”
余宴川还没在酒吧里打过架,但看着那边也就是花拳绣腿,他抄起两碗蛋糕走了过去。
往人脸上扣蛋糕算是损招,但非常管用,一扣就倒一个。
他对扑过来的人腰际一踹,那人倒退着摔在桌子旁,反身抓了一个酒瓶隔空扔过来。
余宴川侧身躲过去,响哥对着那人猛踹一脚,就听哗啦一声,身后的玻璃桌子应声而碎。
他两步上前,揪着那扑到何明天身上的人的衣领,一拳打在他脸上。
叫喊声、玻璃破碎声、音乐声全部混在一起,光线缭乱中看不清拳头下的情况,余宴川被人在肚子上揍了一拳,他一肘侧击过去,将人打得一个趔趄。
响哥的喊声最激烈,轮着问候了一遍这帮人的祖宗,又被人不甘示弱地骂回去,拳拳到肉的闷响听着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