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羽那时候说:“技多不压身,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还真用上了,余长羽深谋远虑,回去得给他磕一个。
“嘭”一声子弹出膛,弹壳应声飞落,一缕白烟从枪口冒出,余宴川被后坐力震得倒退半步。
谭栩看得心下一惊,脱靶了。
虎口阵阵发麻,余宴川只觉骨头都在导震。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张开手掌看了看,冷意顺着脚底爬上来,他缓缓转过头望向罗源。
没有人起哄也没有人喝倒彩,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为何而赛,全部静悄悄地观望着。
“五轮。”罗源再次架起枪。
余宴川没有再关注他的成绩,只是低头摸着枪握把。
唯独他这一把枪没有装缓冲器减震,罗源好大的胆子把手脚做到枪械上,也不怕炸膛。
罗源倒是算计得不错,小辈恩怨影响了做生意不值当,他只顾把表面工作做全了,递出来一个台阶装作把过往掀篇。枪出了问题,这比赛余宴川不可能赢,左右输了是他自己跌面,计较枪的问题又显得他无理取闹,无论如何都是罗源占上风。
在此刻喊停再换一条轨道继续比赛,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但他忽然间热血上了头,心里翻涌起滔天的不服。
他就是要赢了这场比赛,还就非得是拿着这杆破枪赢。
余宴川举起枪,瞄向暂且完好无损的靶子,将枪口向下压了压,两臂同时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