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这是接受还是拒绝了他的吻?
总不会是恼火地一走了之,彻底和他断绝往来了吧?
他走回到卧室里,拉开衣柜,把衣服全部扯下来丢在床上。
这套房签的是短租,只怕等合同到期时他还身在国外,搬行李都要靠余长羽来代理帮忙了。
他意外地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情绪,甚至比昨晚还要头脑冷静。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都可以接受,毕竟他们之间的天平是他亲手打翻,就算亲吻时头脑太冲动不够理智,他也并不会对此后悔。
那就再等等吧,等到十一点,如果到那时谭栩还没回来再发消息问一问。
余宴川把短期内要用到的东西一股脑扫到床上,再慢慢放进行李箱内,在合上箱子之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站得太猛,眼前晕黑了片刻,扶住架子缓了缓。
接踵而至的荒唐事填满了他的思绪,余宴川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不得不一口气应付掉堆叠在一起的所有麻烦事。
他走进浴室,把置物架上那朵看不出原貌的塑料花拿了下来。
余宴川低头看着,拿在手中随意转了转,塞进了行李箱的角落。
十一点时谭栩仍然没能回家,他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直到他坐车去了机场、领好登机牌,都没有看到谭栩的“正在输入中”。
“聊两句?”罗叔与谭栩平视着,周身绕着不怒自威的气场,鹰钩一般的锐利mó,fǎ,xúe,yuàn,制作推荐~视线投射来。
谭栩压下眉眼,兴致缺缺地说:“有话就在这里说。”
他的回答显然出乎意料,罗叔似是也被他往日那个听话小少爷的模样蒙蔽了眼,稍一扬眉:“方便?”
“挺方便的。”谭栩无意与他周旋,低头按了按手机开关,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烦躁袭上心头,他再次迎上罗叔的目光:“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没有我就走了。”
罗叔仍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处:“小栩,念你是小辈,叔不与你计较,做人留一线,这话你父亲该是教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