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沙发,学长。”谭栩说,“办公桌挺好的。”
余宴川装作没有听到,开玩笑,办公桌上还有一堆公司资料和一杯咖啡,无论打翻了哪个都是他挨折腾。
耳机将每一声喘息扩音,清晰无比地送入耳中,真皮沙发软绵绵地将他裹在其中。
这样的体验新奇又怪异,余宴川别扭地把手机倒扣在一旁,转而便听到谭栩的声音:“别挡住……让我看着。”
“你听着不行吗?”余宴川艰涩地挤出一句话。
“不。”谭栩故意贴近了收音口,“不要。”
余宴川扬起头不去看屏幕,努力平复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把手机翻正回来,指尖都有些发抖。
他将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这个角度刚好能望到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一道光亮,斜斜打在房间里。
“很多个晚上都想给你打电话。”谭栩说,“这半年。”
说个话还能倒装。余宴川喘得很厉害,他脑子里像浆糊一样转不过来,在此刻居然只能说出一句:“只有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