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季开学,谭栩开始准备留学事宜,打算申请的学校刚好压了谭鸣母校一头。
“但我还没有告诉他们。”谭栩说,“万一没考上,就装作没有报名的样子。”
“你还会考虑这种事啊。”余宴川笑着说,“我以为你做什么都一往无前。”
谭栩强调:“这是策略,做人不能鲁莽。”
在与哥哥的争锋中学会了运用策略,看来成长了。
余宴川下完这个结论后,催促道:“你明天去巡视一下我的店,看看这段时间营业额如何。”
谭栩答应了。
十月时小风发了消息来,说谭栩像是微服私访,每周三都要来店里翻翻账,最近还开始指点江山,让她进了几种新类型的花,结果收益甚微,于是谭栩自己把余货全都买走了,还非要以何明天的名义买,说是当作正常客户来记账。
余宴川说:“随便他吧。”
小风说:“希望我不会失业。”
日历一页页翻过,曼城入了冬,谭栩把出租屋的租期续到了年底,给他寄了些家里的冬衣过来。
谭栩寄完快递后拍了张照片给他,说是在他的衣柜里发现了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那是他们当初第二次见面时,在宣传部第一次例会结束后,他留给余宴川的房间号码。
余宴川看完后说:“收好当古董。”
十二月初,林予忽然来了曼城,余宴川旁敲侧击问了Jeff才得知,大雪那天是林晓茜的忌日,林予每年都要坚持飞回来,哪怕是在国内读高三时也雷打不动。
月底是国内的考研笔试,余宴川听说了林予不参加考研,便在咖啡店约见了他一面,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林予的态度不再像夏天时那样强硬,他捧着咖啡看了一会儿街景,说:“你什么时候走?”
余宴川说:“23号,平安夜前一天。”
林予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最后说:“那我留下来,到时候和你一起走吧。”
余宴川答应了。
临近圣诞节,谭栩每天都比他还要急切,让人分不清这是在急着等他回来还是在急着等学校offer。
年底的票不太好买,余宴川买到了最早一趟航班,天没亮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