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学校只有两个门在开放,他但凡再慢几分钟,谭云锋就能开车到北门来堵他。
他只能希望校外那条大道再堵一点。
寒风如利刃割过脸颊,谭栩蹬车轮蹬得腿酸痛,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千米体测。
心脏狂跳起来,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
他快速穿行在道路中央,把车子骑出了残影,路过教学楼、图书馆、篮球场,横跨整个校园,直奔北门而且。
北门的出口处要刷卡,谭栩掏校园卡时手指在发抖,几乎无法弯曲,哆哆嗦嗦地刷了卡,出门便把单车丢在一旁。
他直接拉门坐上最近的打表出租车,卷着一股寒气,不等司机反应过来就说:“师傅开车。”
“你去哪?”
“你先开车。”谭栩喘着粗气,通红的手按着开机键,但手机仍旧无法启动。
司机看他急得要命,一抬手挂起打表,踩着油门把车子启动,汇入了马路的车流中。
谭栩弯着腰,焦急地抓了把头发:“师傅,你有充电宝吗?”
“没有嘞。”司机咂咂嘴,“你去哪里喔?手机没电?”
谭栩的脑子也仿佛被冻僵,被狂风吹了一路让他头疼耳朵疼,都快要记不清那条给余宴川的回复有没有发出去了。
“去那个……”他用力回忆着,抱着脑袋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拎出那个地名,“去鹤响科技,写字楼那一片。”
司机是本地人,立刻绕了条不堵车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