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转过身靠在吧台上,等到三明治做好后,才低声说:“对不起,以前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怎么突然说这个,什么事?”余宴川切好后分给他一半,揽着谭栩的肩走到客厅坐下。
“我不该丢掉你的花。”谭栩咬了一口三明治,“虽然过去很久了,可能你也并不是很在意了,但是我还是要道个歉。”
余宴川静静听着,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说道:“还有吗?”
“没有了,你还想听什么?”谭栩思考了一下,解释道,“我那时候的想法有点幼稚,以为这样做可以替我自己狠下心,把那些藕断丝连的东西一刀斩断,不过后来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能强求的。”
余宴川盯着他的眼睛:“那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遇到呢?就一直错过下去?”
“不会。”谭栩说,“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哦,我还以为你会说‘没有如果’。”余宴川笑了笑。
谭栩搬着椅子坐到他面前,神情认真:“本来就没有如果,但万一有,也一定是这个结果。”
余宴川舒出一口气,用膝盖碰了碰他:“知道了,接受你的道歉了。”
谭栩得寸进尺,凑上前就要讨个吻,还没等两人挨近一些,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动静。
“嗡——”
“我tā • mā • de,”余宴川立刻退开,“怎么每次都响得这么巧。”
早上九点多,这次打豆浆的时间倒是正常了。
余宴川骂骂咧咧地拿出手机,按下语音给Jeff录了一段现场音频发过去,配合了一条语音控诉:“一年到头就跟你家杠上了,半年前让你换你怎么还没换,我回去就给你批公款买个降噪的,算老板求求你!”
豆浆机的噪音将刚刚的氛围扰得分毫不剩,谭栩笑着把三明治吃完:“也算有始有终了。”
“个屁,”余宴川一边叹气一边笑,“破坏我的家庭气氛。”
他们把刚刚用过的锅刷干净,将冰箱内的物品清点一遍,准备放到泡沫箱里搬走,刚清点完,谭栩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消息的人是现任的宣传部部长,发了几段话来问问谭栩今天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