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很黑,仿若赌气地说:“随便你,不要半夜来敲我的门。”
说完又把行李箱扯回去,动作很粗暴,像是在拿行李箱泄气,还碰到了墙壁,被撞了一下。傅司年烦躁地啧了一声。
落嘉没有管他,推着行李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收拾衣服,放置行李。
一直收拾到差不多要吃午饭的时候了,落嘉有点累,没什么心情做饭,打开手机点外卖。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
落嘉跑下楼拿外卖,门一打开,外卖员彬彬有礼地说:“您好,请问是傅先生的外卖吗?”
不是他的外卖,是傅司年的,但是他还是接过,礼貌地对他说:“是的,谢谢。”
门被拉上,许落嘉拎着外卖放到餐桌上,食物盒正散发着香味,落嘉对着二楼喊:“傅司年,下来吃饭啦。”
傅司年很快出现在楼梯,身上的外套脱掉了,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兔子长袖卫衣。
落嘉想问他,热不热。
在北方还要裹着棉服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开始减衣服,里面穿一件短袖,外面可以套一件外套或者卫衣就足够了,落嘉收拾行李的时候全部带的是舒适又轻便的短袖和牛仔裤。
傅司年却穿了一件长袖卫衣,看起来仿佛是加绒的。
但是落嘉又觉得这个问题多余,他把问题吞下去,转身就走。
傅司年坐在椅子上,锡纸盒子被打开的时候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蟹黄粉丝的甜香味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