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只见过傅司年把那些疯劲撒在别人身上,糟|蹋别人,可从来没见过他糟|践自己。他哥是真要栽进去了。
傅司年有些伤心地说:“不然能怎么办呢,他都不管我死活了。”
“你问我怎么追人?哥?你这就像贝多芬问小学生怎么作曲一样不敢置信。”
傅司年没说话,双手合十,昂起脑袋,凝视着天花板。
傅司年的脑袋一团糟,追人的手段他确实大把,但是那是不一样的…说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总是觉得,应该把最好的给许落嘉。
他思来想去,想了很多东西,刨除了很多东西,挑来挑去,最后勉强算得上珍贵的东西,应该就只有真心了。
他巴巴地捧着真心凑到许落嘉跟前,却不曾想,对方不屑一顾,摔在地上,还要踩几脚。
他呢,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看着那点被糟蹋,被忽视,被侮辱的心肝,还要拍手叫好。
好,踩得好!
只要你许落嘉高兴,做什么都没关系。
等到许落嘉踩完了,出完气了,转身走了,他又蹲下,把那点可怜的,丑陋的感情捡起了,拍拍干净,又追着许落嘉,对着他的背影喊:“你还要踩嘛,回头理理我嘛,看,他很贱的,不值钱的,你踩多几下也不会吃亏。”
可是许落嘉好像厌烦了这种游戏,他的眼里有了别人。
傅司年笑笑,“真是报应。”
发小推推他,说:“别神神叨叨的了哥,嫂子生气也很正常……毕竟……你表现得好一点,从陌生人,到朋友,到好朋友,指不定什么时候,嫂子就能回心转意呢。”
“会吗?”傅司年喃喃。
“会!哥,坚强点,大不了你就守着他一辈子过去,反正黄泉路上一起走就行了,这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
发小收拾东西,说:“我走了啊,哥,外面还在下雨,烦死了,好好休息,我看这医院跟宾馆似的,也挺好,你有事打电话给我。”
傅司年点点头,没有什么精神,忧郁得像一株看不到太阳的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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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扛到了晚上,傅司年再也忍不住,对着青青紫紫的伤口,发了照片给落嘉,说:【我住院了,伤口很痛,你可以来看我一眼吗?我就在闻一凡隔壁房间。要是不方便,打个电话也行,发个短信也好,一个句号也行。】
发完信息以后,傅司年捧着手机躺下了,忐忑不安地等着手机,鼻尖是医院特有的味道。